“天天,我的孫子呢。”
“阿舟阿循,難道你們真的殺了天天?你們瘋了嗎?”
“作孽啊,他可是你親兒子,是你的親侄子啊。”
“你們怎麼狠得下心。”
陳舟眼角落下一滴淚,聲聲責怨他默默承受著。
是他對不起所有人。
“媽,媽,你怎麼了,別嚇我們。”
陳母剛醒又哭暈了過去。
最平靜的,莫過於舒瑤。
醒來後,一聲沒吭,癱坐在樹旁看著陳天天的一堆腐肉發呆。
她辛苦懷胎十月難產生下的孩子,最終還是走了。
老天爺,就連一點念想都不給她留嗎。
“寶寶,下輩子不要再遇見媽媽,還有爸爸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趙南鬱看向陳舟和陳父。
真平靜的是他們父子倆,假平靜的才是舒瑤。
陳循在大樹下挖了坑,安城外六十公里就是陳天天的衣冠冢。
是夜,幾人來到都橋鎮,找了家鎮上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住下。
末世發生是在春運時期,回家過年的不會住酒店。出來旅遊出差的大多不會來都橋鎮,因為這裡沒有什麼景點,而且來也大機率會選擇價效比高的酒店。
相對來說,還算是稍微安全一點的選擇。
整棟酒店的喪屍數量不多,他們選定最高層8樓,電梯口和樓道口都用8樓房間內的桌椅櫥櫃牢牢擋住路。
趙南鬱打算自己單住一間,舒瑤陳母一間,陳循三人一間。
從酒店8樓望下去,在安城偶爾還能看到在路上逃竄的倖存者,在都橋鎮竟一點人氣都沒有嗅到。
“咚咚咚。”
陳循不放心趙南鬱一個人,分發完食物又返回來把房間一一翻找了個遍。
確認完沒有喪屍,趙南鬱從空間拿出上好的止血藥、消炎藥向他招手。
把紗布揭開,兩人都愣住了。
手掌上的洞呢?
傷口呢?
怎麼回事?空氣一片靜寂。
從被舒瑤傷了之後到現在坐在酒店床上,他們一幕幕放慢幀數回想。
突然間,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趙南鬱的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