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田埂,依稀能聞到青草的香氣。
上車後,趙南鬱的心情一直不好。
換了陳舟開車,和陳父調換了座位。
陳循扶過她的頭靠在胸膛,手掌蓋住她的眼眸,輕聲說道:“睡會吧,人各有命。”
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帶給她滿滿的安全感,迷迷糊糊間熟睡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已經開出一半的路程了,但是車又沒電了。
這次可沒有那麼幸運了,車熄火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趙南鬱有些後悔沒把劉家村備用電箱給收了。
遇到一件壞事,接著又一件壞事。
陳舟媳婦聯絡不上了,所有的通訊裝置顯示無訊號。
幾人準備靠腿走去。
趙南鬱懷疑自己沒睡醒,緩了緩自己發懵的腦袋,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你們是說真的?硬走150公里路?”
回答她的,是陳循拿起她的斜挎小包往她脖子上一掛。
兄弟,其實她覺得有福同享就行,有難就大可不必同當了。
陳循看穿了她的小九九。
湊近低聲警告道:“不準用異能。”
哼,趙南鬱推開他,在心裡撫摸著她放在空間裡的油車和共享單車默默流淚。
心氣不順,她轉身對著無辜的電車猛踹了好幾腳。
三個行李箱,兩個揹包,一個手拎蛇皮袋,一秒回到解放前。
下過雪後溼漉漉的地面增加了行李箱齒輪行動的阻力。
陳循陳舟又揹包又推行李箱,體力消耗得很是快。
“咕嚕嚕……”
幾人一整天就吃了陳母在家裡烙的一張餅,肚子裡面你一聲他一聲能譜首曲子出來了。
咬著牙,一小時後。
腳底痠軟,四肢發麻,趙南鬱不走了,破罐子破摔,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嗑瓜子。
芝麻再小,瓜子仁也是肉啊。
“你走不動就不要拖我們後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走走走,我們走,不要管她。阿循,你個臭小子,你幹嘛去?”
趙南鬱掏了掏耳朵,果然有耳屎。
就在這時,樹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離他們越來越近。
嗖……
一個渾身腥臭的骷髏頭從陰水溝裡爬了出來,嚇得陳母一秒變啞巴,耳根瞬間清淨。
陳循帥氣地卸下揹包砸了過去,拔出腰間繫著的榔頭往死裡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