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被自己口水嗆到,面紅耳熱。
趙南鬱也不逗他了,示意他脫下外套,扯過他的胳膊肘看了又看。
“家裡醫藥箱有嗎?”
棉籤蘸著碘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消毒,時不時趙南鬱低頭在傷口處吹幾下,陳循的心軟綿綿的。
“吃飯了。”陳母大聲喊著。
飯桌上,陳舟陳父陳母三人胃口不佳,就趙南鬱和陳循兩人像餓死鬼投胎般大口乾飯。
吃飽飯,趙南鬱就回了陳循的房間,躺在有他氣息的床上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好像聽見陳母和誰說著對她的不滿。
她翻個身,兩耳不聞窗外事。
陳循進來了一趟,看她睡得正香,給她蓋緊了被子,摸了摸她的腳,還好不涼,又靜悄悄地出去。
小區業主群裡,陸陸續續有很多人轉發了影片出來。
在這個資訊化的時代,瞞是瞞不住的。
陳舟看了幾個就再也看不下去,他要再打個電話確認媳婦和兒子的安全。
陳循在窗臺抽菸,他想得更多。
早在上午新聞報道前一個小時,所有車站已經暫停售票。
那麼通訊呢?水電?食物?治安?
機場雖然人流量很大,但是它只是一個城市的一小部分。今天小小的一個機場,都沒控制住。
要是一直都沒有救援,他們該怎麼辦?
等死嗎?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他拖著沙發擋在門前,又相繼搬來櫥櫃、桌椅。
第三根菸燃至一半,房間傳來不小的聲響。
陳循忙推門進去,趙南鬱蜷起雙腿臉上掛著淚珠。
“怎麼了?”
趙南鬱微微張開雙手,陳循上前抱住她。
“我做噩夢了,我的肉被咬下來了,然後我也變成了喪屍,變得好醜啊。”
被咬了,還關心醜不醜呢?
陳循無奈一笑,摟緊趙南鬱有些發抖的身體,溫柔地安撫著:“沒有,那是夢,假的。你漂亮著呢。”
晚飯是陳循盛出來兩份端進房間裡吃的,就這事陳母又是一頓說。
“不知道的,以為誰家大小姐呢,自己沒手啊,還要到房間裡吃,好大的架子。”
趙南鬱聽見了,就想去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