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到站,這邊海拔已經達到4500米,冷風呼呼地吹,體感溫度相當寒冷。
從山腳到山頂完全是不同的季節氣候。
山腳下的牧場能看到許多不同種類的花爭奇鬥豔,像是杜鵑花啊、龍膽花之類的,花團錦簇,煞是好看。
海拔3000多米處的山腰則有一方高山草甸,那邊有茂密的雲杉樹林,相傳是當地少數民族青年男女的殉情之地。
而眼前山頂的景色則只剩下了冰川和冰川侵蝕而成的石洞、石穴。
雖然一片植被都沒有,但各式各樣四萬多年前形成的冰川,以及天地間那一層不染的雪白,使人由心產生一種神聖之感。
“登高極目知天地之大,置己蒼茫知寸身之微”。
感受著造物者的鬼斧神工,曲韻詩一馬當先步道攀登。
離纜車站不遠處的觀景平臺上滿滿都是人,但真正選擇登頂的遊客並不多。
別看最後這段路只有一百米的垂直距離,走走卻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到山頂是一條全階梯的木道。
樂輝慢慢走著,發覺曲韻詩已被自己超了過去。
少年也沒多想,畢竟在這種惡劣環境中,男生和女生身體素質的差異還是挺大的。
而且越接近頂峰,每一步都變得那麼艱難。
樂輝又走了幾步,回頭卻看到曲韻詩扶著圍欄,一幅再也走不動的樣子。
“不會真的高反了吧。”
樂輝趕忙往回走,氣喘噓噓地將氧氣瓶遞到了少女面前。
“我沒有高反。沒事的,你先走。”
曲韻詩一手扶著圍欄,一手捂著肚子,面帶痛苦地說著。
“肚子疼?早上吃壞了要拉肚子?這裡哪裡有廁所,麻煩了啊。”
樂輝嘀咕著,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沒有,讓我緩一緩就好了。你別看著我。”曲韻詩似乎真的很痛,臉色也蒼白起來。
其實少女今天一早就發現親戚來了,而且昨晚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開著空調居然踢了被子。
可能因為有些著涼,今天一早就覺得不舒服,在車上聽到樂輝和老阿姨的對話就更煩悶了。
踢巴士座椅和扭人都是來親戚時暴躁的表現。
大概是雪山上的環境,還有凌冽的冷風進一步刺激了症狀,走了大約四分之三的路程,曲韻詩就痛的忍不住了。
樂輝見狀不妙,也沒有多問,連忙向著攝影師大哥做了個大叉的手勢,示意這邊發生了狀況。
曲韻詩看到樂輝呼叫救援,連忙說道:“不要叫他們。你不是很想登頂嗎?你先去吧,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