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紅的要滴血出來似的。
被榮昌帝這麼不留情面的批,而且還是在靳王面前,他覺得自己就跟扒光了衣服站在人前一樣,簡直羞愧欲死。
榮昌帝冷哼道:“讓你讀書,是為了明禮正身,而不是學這些營營苟苟的算計!”
他猛地坐了回去,沉聲道:“有些事情,可以取巧。有些事情,卻一分僥倖都要不得!誠如昭慶縣君所言,若是國家危難之際,自然是有什麼手段就用什麼手段!”
“但是現在,根本就不至於此!”榮昌帝嘆了口氣,“人都是喜歡偷懶的。一旦有紛爭,就那和親來解決,那誰還想練兵打戰?有事就從國裡挑個女子送過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太子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遇事要有自己的主意,萬不能別人說什麼就什麼,也要有自己的考量才是!”榮昌帝語重心長的道。
太子羞愧難當,低聲道:“是,父皇,兒臣知道錯了!”
“朕對你們,都是寄予厚望的。”榮昌帝說道:“治理國家,一文一武,張弛有度。既不能偃武休兵,也不能文過飾非!文人治國,武將護國,缺一不可!”
榮昌帝少年時期,也在邊城待過,對於異族人的兇殘,是有直觀的感受的。皇后雖然出身將門,但對孩子,未免太溺愛了一點,從來沒有放到外面去歷練,就顯得斯文有餘,霸氣不足。
甚至,太子是不喜歡武事的,覺得武事粗鄙,不登大雅之堂!
他也曾跟皇后稍微提過。但只要這麼一說,皇后就跟驚弓之鳥似的,極力反對。彷彿外面是龍潭虎穴,只要出去就會有不測。
幾次溝通無效,他也就懶得說了。
如今看來,這情況很不妙啊!
他陷入沉思,一旁的二人也不敢輕動,就在一旁等候。
過了一會,榮昌帝才回過神來。“你們若無事,就退下吧!”
“是,父皇!”兩人齊聲應道。
從大殿出來,太子冷颼颼的道:“靳王帝今日在父皇面前,可是露臉了啊!”
這語氣酸溜溜的,疏無半分真心。
鄭源淡淡一笑,“太子哥哥,我不是有意跟你唱反調!我不過是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父皇而已。況且,今天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會來覲見父皇!”
“哼哼!”太子冷笑一聲,甩袖而去。
鄭源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今天又把太子得罪了,雖然自己也不懼他,但也沒必要與他較勁。
就算他是太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還是會堅持自己的看法。
最近這件事情沸反盈天,說什麼話的都有。自己要是能利用這件事讓太子再栽個跟頭,讓父皇徹底對他失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