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現在懊悔也沒有用了。抬頭看向廖文成,“一會我跟你去找找吧!她一個女子,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想必也不會走遠。”
“免了!”廖文成生硬的道:“豈敢勞駕侯爺大駕。”
他對陳大將軍拱了拱手,“請大將軍借我一匹馬,我出城去找找。”
“行行行,你快去吧!有信沒信,你都要回來啊!”陳大將軍趕忙說道。
廖文成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就徑自出門去了。
鎮遠侯還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還是嚥了回去,深深嘆了口氣。
廖文成縱馬出了城門,抬眼望去,只見滿眼寒山瘦水,殘雲在天,孤鵲獨飛。天地茫茫,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尋找?
他縱馬就沿著一個方向跑了下去,“淺淺,淺淺!”他大聲呼喊著。
“淺淺!”
“淺淺,我錯了,你回來!”
北風裹挾著他焦急的呼喊,傳出去很遠很遠。
可惜,除了風聲,就是路上稀稀拉拉的人群,不時的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大哥,你有沒有見一個美貌的青衣女子從這裡經過?”廖文成沿路打聽著。
“啥女子?俺們沒見!”那漢子搖頭道。
廖文成嘆了口氣,繼續策馬向前。
杜淺淺從城上一躍而下,藉著城牆洩力,輕輕鬆鬆就落到地上。
她從城上掠過再到出城,不過是一霎那的事。城上的軍士剛回過神來,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
“剛才有人跳下去了!”兵士甲驚疑不已。
“是,好像還是一個女子!”另一人也驚奇的說道。
“太厲害了!”兵士甲咂舌不已,“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強的女子!”
杜淺淺心裡鬱氣怒氣交雜一處,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氣炸了。若是旁人,她早就補上一到,讓他上西天了。
敢威脅自己,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其實杜淺淺真正生氣的,還不在於鎮遠侯的口不擇言,而是廖文成的態度。
即使他不阻攔,難不成自己還真能把鎮遠侯幹掉不成?
她以為兩個讓一路出生入死走過來,應該會有一點默契和信任,誰知道一切都是自以為是!
跑出來後,被冷風一吹,杜淺淺心裡的怒氣不但沒有湮滅,反而更加熾烈。她忽地發現,自己其實不是在生廖文成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