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成把粗繩放給他們,自己卻拽住放門板的繩子。
“淺淺,你先過來啊!”廖文成高聲喊道。
“不急,讓大家先過河!”杜淺淺就坐在岸上的大石頭上,手裡的短劍明晃晃的亮著,就看著李元白。
李元白無奈嘆氣,認命的坐在她旁邊。
這女人,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啊!
“都到這裡了,你怎麼還不放了我?”李元白嘆道:“莫不是你喜歡上了我,想跟我回去做王妃?”
杜淺淺都懶得笑,“你們西羌的王妃,有什麼好做的?”
“要吃的沒吃的,要玩的沒玩的,請我去我也不去。”杜淺淺道。
“怎麼會?”李元白不服氣的道:“縱然我西京比不得安國的東京城,但也很繁華的好不好?”
“拜託,你有時間,還是去一下安國轉一下。你們西京城,不要說跟安都比,就是中原好一點的郡城,它都比不了。”
“你……”李元白幾乎要怒髮衝冠了。西京城還不如你們的郡城,你真敢說啊!
“想來你們西羌人,去過安都的人有的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去打聽一下!”杜淺淺搖擺著雙腿,自得其樂。
楊校尉已經把大半士兵都送過河,回頭對著杜淺淺道:“夫人,你也趕緊過河吧!這個傢伙,我來看著就是。”
“不用!”杜淺淺環視一週,“你們再試一下,看能不能運一些馬匹過去!”
一匹馬,千餘斤,也不知道這冰面承不承得起?
楊校尉看勸不動她,只能嘆氣。
指揮剩下的人,牽一匹馬,站在筏子上,開始過河。
杜淺淺已經感覺到,土城後面,就潛伏了許多軍士。
要不是自己在這裡押著李元白,只怕他們早就衝出來了。
大部分兵士,都是隻經過訓練的普通人,想要應付幾倍於自己的敵人,那太難為他們了。
不是杜淺淺聖母心氾濫,她自己知道,自己比他們多幾道殺手鐧,存活的機率高太多了。
筏子艱難的行到河中央,就聽見冰面上咔嚓一聲,瞬間筏子就沒入水中。
戰馬一聲嘶叫,已經落入水中,不斷的掙扎。
那名戰士死死抓住繩索,才從水裡爬上冰面。
“割掉筏子!割掉筏子!”對岸的人大聲呼叫著。
他顫抖著拔出刀子,隔斷綁著筏子的那端。
“抓住了!”其他人又大喊道。看他把繩子綁住自己,趕緊把他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