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峰!”我想要試著抓住他,不讓他消失,可卻撲了個空。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才發現竟然是夢,只不過他真的來過,因為我手心裡正好攥著那個繫著紅繩的吊墜。
這個吊墜和常青曾經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那一顆我至今還帶在身上從未離身過。也因為有了它替我擋去了不少的災禍。常青又給了我一個這個,難道是給孩子的嗎?
“死了還不死心,自作自受!”一聲冷哼在房間裡想起。
我嚇得立即攥住手裡的東西不讓他察覺,吃驚的看向桌前坐著的男人,“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是應該清楚嘛?你剛剛喊的是誰,我說的就是誰!”幾天不見,他變得越發陰寒了,就連眉梢間都流露出邪氣的影子。
這種感覺我曾在上次見到媽媽的時候,就有過。他已經算不得人了,已經入了魔道!
“是你,是你殺了他!”我很敵視的瞪著他,把孩子護在了身後。
“他本就要死了,要不是我,他都活不過這個年。我給他機會見你,他應該感謝我。可是這個不知感恩的東西竟然在關鍵時候扯我的後腿!”他手裡緊握的杯子“啪”的一下子碎了。
我怕孩子嚇到,不去理會他,而是用手撫摸了一下樂樂的額頭。
樂樂稍稍的撇嘴了一下,在我的安撫下又繼續睡了下去,並沒有哭鬧起來。
我盯著現在的易凌峰,不屑的冷哼,“你佔領了別人的身體,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還真是叫人敬佩。”
他轉過頭很不高興的斜視我,冷笑的說:“別以為這小子是好人,要不是他起了貪念又怎麼能喚醒我的神識?人的慾望作祟時,卑鄙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我避開他的視線,懶得看他望著他處,雖然說得是這個理,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我卻不屑一顧,甚至覺得噁心。
“他那是傻,說到卑鄙,他這輩子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和你相提並論吧!”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我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他只是為了喜歡的人而犯傻,這樣的人我會原諒他,畢竟到死的那一刻他沒有真正的害過我,不像有些人那麼無恥。前腳派人暗算,後腳過來裝紳士。”
“你……”他氣得拍案而起,大概是動作太大了牽動了傷勢,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氣喘吁吁地怒視著我。
瞧著他難受,我就特別痛快,恨不得他傷勢在重點直接嗝屁才好!
他咬了咬牙,硬是把火氣忍了下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冷笑著勾起了嘴角走了過來。
我以為他要對我的孩子不利,立即起身護在前面,心中忐忑不已。明知是螳臂當車,可我還是愚蠢的做了。
這樣膽戰心驚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夠了,如果實在逃不過就來個痛快吧!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孩子再對不起她,也只能下輩子補償她了。
他的手冰涼,鉗住了我的下巴,逼著我和他對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忍著那種難受的感覺,我就用眼睛和他對戰,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就是死,死了就解脫了。
“下手啊?我是常青的妻子,你不是要替天行道麼?怎麼幾百年前殺害無辜沒殺夠?那就動手啊?生孩子的時候差點死過了,再死一次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這樣說出來了,我竟然笑了出來,這一刻心裡竟然沒有了一絲的恐懼。
我以為他會生氣,因而大發雷霆的折磨我。
沒想到,最後他竟然有些受傷的鬆開了我的下巴,緩緩地放開了我。
倒退了一步,很難過的望著我。
那眼神我曾經在常青的眼中也看到過,就像是透過我看著別人的影子一樣。
失落的站在我的面前,有往前走了兩步,捧起我的臉,“為什麼?為什麼你情願和一條蛇走在一起,也不選我?我哪裡不如他?”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解和疑惑,還有委屈。
“你要什麼只要你說,我照樣可以做得到,為什麼你就不給我機會,而是選擇他?”
“蛇怎麼了?常青從不殺生,向來行善好施,更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才不像你,那麼慘無人道。不喜歡就不選,沒有為什麼。我和你又不熟,為什麼要選你?”我聽著有些好笑,竟然覺得他好幼稚,是不是被常青打傻了?竟然滿口胡話!
“他不殺生?你怎麼知道他不殺生?你以為在魔界修煉的妖孽有幾個是受傷沒有人命的?那個妖孽曾經是什麼樣你並不瞭解,可我最清楚!妖精為了提升修為,沒有幾個不是雙修,然後利用無知少女進行採陰補陽的。你的常青也不例外,否則你認為,追殺你的那個墮仙常虹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他冷哼的笑了,笑聲說帶著嘲諷,把常青貶的一文不值。
常虹!我的心一顫,咬著唇硬是不去想,不去被他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