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辭職?你不是說你要利用警察的力量,找出你爸和你哥的死因嗎?”我端著剛剛泡好的茶水端上了,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吃驚地問。
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常青親自送他回家,並且每天都抽時間照顧他。半月之後剛好也過完了年,大年初一他就蹦來,找常青說了剛剛的話。
常青拉著我坐下,示意我聽他把話說完。
“我曾經人力有限,雖然我懷疑過他們的死很蹊蹺,但畢竟人單勢孤,所以才想到利用哥哥的身份做掩飾,在警局繼續待下去,沒準什麼時候就能查到什麼。可是你們也看到了,在我調查事情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警察調查的能力範圍了,他們對於這樣異類的案子根本就束手無策。常青說會幫我找出真相,所以我不打算在警局浪費時間了,而且我也想卸下那個沒用的身份做回我自己,畢竟單良不是我,裝得再像也沒用。”
常青不緊不慢的自斟自飲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聽著他說完,勾起了嘴角,就像單良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一樣。
單良有些心虛的端起茶就喝,結果燙了舌頭,難受了好半天。
我趕緊給他倒了杯清水,散熱。
卻聽常青說:“你是怕了,你哥的出現給你的心籠上了一層陰影,所以才會想到離開刑警支隊,讓自己不那麼難熬對不對?”
“額……”單良愕然的看著我們,彆扭的別過頭去沒承認也沒有否認,看來是戳到了軟肋了。
“工作而已,隨你,你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單良不會變,這就行了。”常青沒有再出言打擊他,而是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或者我現在應該叫你的名字才對,單鑫!”
單鑫聽到常青這樣理解的對他說,緊鎖的眉頭舒緩開了,連笑容也開朗了不少,很是感激。
事情就這樣定了,但還有另一件事情需要處理,就是媛媛的事情。
常青的意思是他陪著單良一起去,免得出事一個人沒有照應。但是單鑫沒有同意,他說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不管他哥哥將來要怎麼對他,他都會坦誠接受,畢竟當初做錯的是他,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送走了單鑫,我一邊收拾一邊不斷地自我反思自己。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事到臨頭了,我是不是也要勇敢點呢?
手裡的杯子忽然被人奪了去,“你最近怎麼了?動不動就走神?又在想什麼?”
我搖頭笑了,聽話的接過常青遞過來的手巾擦著他洗好的餐具,想到那日在旅店想到的事情,“我覺得所有的人死還是和老宅有關聯,可是我不懂,如果爸爸媽媽出事是因為他們當初得罪了奶奶的出馬仙,是報應,這個我能理解。可為什麼買房的人和有興趣的人也會相繼死去呢?他們好像並沒有得罪那些出馬仙啊?”
常青洗碗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愣了一下,問我:“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洗完了餐具,我們一起回到客廳,常青扶著我坐下後,我繼續說:“爸爸媽媽出事,我現在已經能夠接受現實了,單鑫的哥哥,他是為了復仇而來,可是那個葉北不是自殺嗎?為什麼成了貓驚屍復活後也成了我們的敵人?五個受害的家庭,除了爸爸媽媽之外,單家的哥哥和葉北也成了敵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常青沒有附和我,而是安靜的望著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我說過我在老宅住了好幾年,那房子也算是寧村的老住戶了,聽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從來沒有因為別的事情死過人的。傳到每一代的家主都是自然死亡,壽終正寢。這事情雖然由爸爸挑起來的,可是所有的一點似乎還都是指向老宅,就好像有什麼秘密要揭曉了一般。”
常青很認真的凝視著我,摟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肩頭上,“那房子是有個秘密,最近發生的這幾起案子,恐怕就是那個秘密在作祟。這個秘密只有寧家每一代的家主才知曉,當初你爸爸把房子賣了,並不只是因為他受不了鄉民的議論,而是想遠離那裡,希望瑤瑤也不要再揹負寧家守護那老宅的命運。”
“秘密?命運?你知曉?”我好奇地望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奶奶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提過老宅還有什麼故事。
“你忘了我是蛇,活了很久的大蟒蛇嗎?”自從他和我坦誠身份開始,已經不再避諱說出自己的身份了。“這個秘密其實就是我一直沒有和你說的,在你問我之後我想了很久,可如今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有些秘密自然也就不會再成為秘密了,始終都是要暴露的。”
活得久了知道的秘密也就多了,只是有些秘密他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也包括後來一起共事的出馬仙的兄弟。
當年他所經歷的事情,所認識的人大多已經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