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那處剛剛浮現鱗片的地方摸了一下,光滑如玉。我怕自己又產生了幻覺,又揉了揉眼睛細看,可還是那樣。
這才撿起地上的手巾重新洗過之後,給他擦拭。
端著水盆離開的時候,狐疑的又看了一眼,還是一如方才。
我不解的抓了抓頭髮,不禁自問:“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看什麼都這樣奇怪呢?”
站在廚房裡看著小鍋裡煮著的粥,捂著其中眼睛又看著自己的手,很清楚啊!不是視力的問題?看來應該是大腦的問題,或者是心裡的問題。恩,有空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不然會往神經方面發展的!
打了個寒顫,有些後怕。
常青從睡下開始就陷入了昏迷中,甚至中途還有發燒的跡象,在我用溫水服了會兒額頭之後,竟然好轉的出了些汗。
這也讓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本是想著要不要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治療,可一想到他之前的態度,還是放棄了。本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給單良,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有些事情我要先搞清楚才行,雖然他現在沒有害人之心,但不知道他的目的,我不能害了常青。
想先看看再說,畢竟現在燒已經退了,臉色也要比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這樣守候和忙碌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一天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半,又是落日餘暉了。
冬日的天真的很短暫,天空布上了一層陰雲,慢慢的遮住了天邊的殘陽,再然後,竟然飄落下了零星的雪花。
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悄地來臨了……
到了深夜小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把大地染成了銀白的世界。
我無意的看了眼外面的雪,卻無心欣賞這初冬的第一場雪,滿是擔憂的望著依舊沒有醒來的常青。明明已經不燒了,臉色也已經恢復如初,可是為什麼就是不醒來呢?
這樣忐忑的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過去。
也不知什麼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有人小心的再給我蓋被子,摸著我的手。
我立即驚醒的坐了起來,看到有個人坐在床邊望著我。房間的燈不知何時關掉了很暗,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他是誰。驚喜的抓住他的手,溫熱的溫度讓我有些激動,“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喊醒我?為什麼不開燈?”
“噓”
我伸手要去按燈的開關,常青卻阻止了我,讓我別出聲指著客廳外面,讓我聽。
只聽到微弱的開門聲,不對,是撬鎖的動靜,那不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頭皮發緊的看向常青,眼睛適應了了房間的黑暗,他的輪廓我也能看的很清楚,發覺他在笑,很玩味的笑。
小聲的對我說:“既然醒了,我們就去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怎麼樣?”
他的玩心大起,我卻有些擔心他的傷勢,連連搖頭,“我們還是報警吧,你的傷還沒有好,太危險了。”
“這樣的小傷沒有大礙,放心,不過一隻老鼠,我們兩個一起合作,他不能把我們如何。”說著就帶著我來到客廳。
我想起了媽媽曾經找來防賊的武器就在客廳的角落,小心的從櫥櫃裡掏出一個棒球棍遞給他。
常青給我點了個贊,帶著我來到門邊等候著小賊的光臨。
“嘎達”的一聲,鎖開了,小賊緩緩地開啟了門,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竟然還喃喃自語:“奇怪?怎麼關著燈?明明剛才還開著的?”
這聲音……
我看向常青,他卻對我搖頭,把著我的手,跟著我的節奏悄悄地跟在小賊的身後,在他措不及防的時候上去就是一悶棍。
我想說這個人的頭一定練過,一下子竟然只是把他打得一愣,竟然沒有昏過去。猛地回頭看不等還擊,常青不給他機會又是一棍,只見他不甘心的翻了個白眼,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板上。
常青拿著棒球棍碰了一下橫屍的那位,打了個響指給我,示意我開燈。
當我把燈開啟,瞧見了小賊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一下子傻眼了。頓時欲哭無淚,因為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整天都沒有出現的單良先生,而這次竟然是常青第二次襲警!真不知道醒來之後,我們要面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