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比垂涎三尺更好聽的形容了嗎?”第一次知道當年暗戀過的男神原來是這樣看待自己的,令我十分鬱悶的摸了摸鼻尖。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將男神吃幹抹淨,我立刻重整旗鼓,眉飛色舞的勾起唇角,八爪魚一樣伸手伸腳的往他身邊蹭去,並且趁火打劫的假哭道:“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顧少卿仍然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敷衍的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發頂,好像我是個多麼讓他不省心的寵物。
這種待遇令我磨牙嚯嚯的想去咬他一口,不過在行動之前先聽到了肚子裡傳出的哀鳴。
我力氣盡失的滑落在地,靠在他的膝邊抱著肚子哀怨:“顧少卿,我餓了。”
顧少卿的回憶被迫中止,忍不住的扶額嘆息。
嘆息過後,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理了理額前性感細碎的發絲,望著我的目光似是無奈似是寵溺:“你想吃什麼?”
一聽能久違的享受美味,我星星眼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長大後的男神,希望他能明白美食和美色對我來說同樣重要:“我要四菜一湯,不然就把你吃了。”
“廚房是什麼都沒有的,好在電費水費一直我都交著,廚具也還齊全……要和我一起去超市麼?”
“好啊!”我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眼巴巴的看著顧少卿掏出錢夾,開啟之後詭異的沉默片刻。
既然顧少卿是靠著假死才離開江海,手機和銀行卡之類會暴露的東西肯定都不能用了。
對於一個差不多近乎無現金的社會,這樣的打擊毫無疑問是致命的。
於是我也意識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伸手在衣服裡摸來摸去,最終只從內袋裡摸出了顧少卿送我的血玉鐲子。
鐲子肯定是不能賣的,但是裝鐲子的盒子貌似也值不少錢。
那麼最大的問題只剩下一個。
在這種小縣城裡,會有專收盒子的古董商嗎……
我和顧少卿默默無語的凝視片刻。
過了一會,我欠著身子去窺視他的錢夾,很遺憾的只見到了一張粉紅色的鈔票。
兩個人靠一百塊過七天……這是什麼惡趣味的生存遊戲嗎?
而顧少卿果然不愧是我盯梢過的男神,很快認清現實後拉著我站起身來,按照原計劃出門採購了。
縣城的超市在這麼晚的時間門庭冷落,門口的燈光牌子壞了半邊,有氣無力的亮著。
進門後推著購物車直奔鮮肉區的我被身後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慘兮兮的看著排骨與我失之交臂。
“顧少卿,就算貓咪也有吃魚的權利,你這是虐待!”我伸出爾康手和排骨灑淚而別,可憐巴巴的掛在顧少卿的身上,視線搜羅著兩邊貨架上的零食,越看越覺得餓的厲害。
也許人大多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生物,平日裡我對這些小零食愛答不理,終於有一天它們翻身鹹魚把歌唱,讓我各種高攀不起。
“我也不反對你吃魚。”顧少卿信步走到水産品邊,眼神冷靜慎重的審視著打了特價的小黃魚。
那種神色清貴冷凝十分俊美,以往大多隻有他身在錦亭,操縱江海地下巨額資金時才難得一見。
我盯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舔了舔幹渴的唇,突然覺得吃什麼也沒那麼重要了,只要能立刻將其帶回床上下其手,不吃似乎也沒有關系。
意識到我腦子裡很不理智的想法,我的思維天馬行空的開始走神。
難不成這才是傳說中美色可餐的正解?
趁著我發呆之際,顧少卿已經隔著玻璃確認了新鮮程度,對旁邊看他看的口水滴答的服務人員微微一笑:“我要這個,請給我二斤。”
“二……二斤是嗎?”服務小姐吞口水的聲音連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找袋子裝魚的期間還笨手笨腳的弄掉了幾次,兩隻眼睛死死的黏在顧少卿身上,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顧少卿被我目奸意淫的多了,對類似的視線大概有了抗體。
此刻他淡定自若的拿出錦亭大boss的深情溫柔,聲音低沉優雅的打聽道:“請問您知道城裡哪裡需要人打短工的麼?”
“什麼?”服務小姐大吃一驚,視線上上下下的看過顧少卿身上隨意卻明顯價值不菲的衣著,不知道是不是腦補了三十萬字的豪門恩仇。
最後她的眼神定格在了憐惜上,纏纏綿綿的柔聲說:“抱歉,城裡高階的工作不算很多,再加上您說只做短工,我一時間還真是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