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想好討價還價的方法,秦焱的聲音在身側冷冷的響起,同時伸出手來按住我的肩膀,桎梏我可能會有的掙紮:“直接動手。”
他身上淺淡的茶香混合著血腥味,好聞的令人難忘。
我萬念俱灰的耷拉著腦袋,放棄掙紮的任憑醫生穿針引線,確定秦焱是真的非常恨我。
本來我已經咬緊了牙關,可是等那長長的針頭刺入面板,開始縫合的一瞬間,我才發現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
被劃傷的時候我還只是覺得一痛一冷,沒想到縫合的時候反而更疼。
寂靜無聲的咬緊下唇,我渾身虛弱的靠在秦焱懷裡,忍著疼痛心猿意馬。
和秦焱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久遠的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隨著醫生遊刃有餘的進行縫合,我控制不住的低吟一聲,額頭上滿是疼出來的冷汗。
不知怎的,明知道秦焱不會在乎,我還是不自覺的在他面前忍痛。
而當我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他修長的食指緩緩抬起,撫摸過我的臉頰,又曖昧的摸過我的唇瓣。
最後撬開我的牙關,然後呆在那不動。
我含著他的手指一臉莫名,討好的用舌尖舔舔,想不出這是一種什麼pay。
這舉動大概是讓他有些癢,細膩的指尖瑟縮了一下,又暗含警告的點了點我的舌尖。
這個遊戲讓我察覺到了一點趣味,以至於暫時忘記了還有個醫生在我身上穿針引線,挑釁似的再次舔舔。
秦焱身子一僵。
他垂下眸子暗含警告的看我一眼,側顏有些不自在的微紅,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我由於失血而慘白的臉頰,眼神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那麼起碼在此刻,秦焱是對我心軟了的。
我被他的神色攥住心神,抓緊機會更加虛弱幾分,牙齒輕輕的咬上他的指尖,急不可耐的磨了磨。
在過去愛他愛得不得了又求而不得的時候,我曾很想將這個男人吞吃入腹。
現在終於有了這種機會,我的動作卻小心謹慎,因為很清楚吃了就不會再有,所以連咬傷他都很捨不得。
秦焱無動於衷的任我胡鬧,視線注視著醫生的動作一眨不眨。
那醫生是個年過半百的大叔,卻能得秦焱這樣專注的看著,令我很是嫉妒的繼續磨牙,希望能將秦焱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一星半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剪刀聲清脆的在不遠處響起。
醫生長籲口氣,滿頭大汗的擦了擦頭臉,真心實意的誇贊道:“除了神經自主性的抽動以外近乎一動不動,白小姐意志非凡,真是條漢子!”
我猝不及防的接受了這麼沒女人味的誇贊,還是在秦焱面前。
眼看著那些保鏢們歪過腦袋開始偷笑,我心如死灰的朝著醫生翻了個白眼:“多謝。”
近衛隊隊長還是比較有眼色的一個,尷尬無比的上前將醫生送到三樓的客房休息,囑咐對方沒事千萬不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