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這樣來,貌似顧少卿根本算不上寧安安的前任,他只不過是吊著她的胃口,耍著她玩罷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再次用餘光往顧少卿的方向望去。
此刻紀雲朵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果盤出來,白皙柔軟的指尖一顆一顆的撥著荔枝,又一顆一顆的喂到了顧少卿唇邊。
大概是牌桌上激戰正酣。
顧少卿有時候會給她這個面,有時候只是稍一搖頭。
無論是什麼反應,紀雲朵臉上的笑容都半點不減,彷彿只是這樣就已經滿足了她多年來的夙願一般甘之如始。
可惜,往往都是女人才最瞭解女人。
別看紀雲朵這會兒表現的這樣做伏低,單純無害,到了該用盡心思讓顧少卿娶她為妻,接替我的位置的時候,絕對不妨礙她頂著這樣一張無害的臉智計百出,不擇手段。
……
五日之後,我在浮浮沉沉的海水中抱著珊瑚不動,再次回想起這個時刻,發現自己頗有點預言家的天賦。
事情的起因是力求完美的寧安安提出,要求在正式舉行婚禮之前,再次玩一把演練,力求當天的一切都完美無缺。
顧家五位少爺平日裡非常缺乏兄弟愛,並且各自都是抓到機會就會下狠手的角色,唯一共同的優點是紳士風度。
對於一個只想要婚禮力求完美的孕婦,每個人都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寬容和大度,期間不約而同的完全無視了我上躥下跳錶達出來的反對意見,選了個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的天氣下了水。
而我果然是和大海相剋的。
十分鐘前,我還藏在一簇珊瑚後面做雙手合十狀,成功的為寧安安的婚禮增添了一抹祝福。
十分鐘後,海上突然起了風浪,海底的砂石被浪花捲起,視野中一片模糊。
就在那個人心惶惶的時刻,我被一股暗流在背後狠狠的推了一下,隨波逐流的混在海水中被沖的遠了。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值得我大驚怪。
我徐徐的吐出最後一點氧氣,捏著不知怎的斷裂開了的氧氣管欲哭無淚。
也許是附近的岩石撞壞了的,也許是什麼特別喜歡坑人的魚咬壞的……
但不管怎樣,沒有氧氣的我是不可能完成在水下一個人脫掉重的要死的潛水裝置,再踏浪而歸的壯舉的。
也不知道那些少爺們到底是去哪裡找我了,又或者有沒有發現我失蹤了的事實,更甚者他們是不是早就心有靈犀的想要把我這個來歷不明的釘拔掉……
總之我等了又等,感覺上是過了一個世界,並且深切的覺得被遺棄在了大西洋底,被整個世界拋棄。
隨著胸臆間的氣息越發的微薄,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了珊瑚上,不自覺松開了手。
反正新聞上不是總有報道的,一些不幸落海的人被海水漲潮沖上了岸,其中海水有一部分生還機率的。
然而松開了手以後,我並沒有如同想象中那樣輕飄飄的漂到海面,反倒礙於這一身沉重的裝備,像個大鐵塊一樣砰的一下擱淺在了海底。
這裡是距離岸邊並不遠的海域,海底的細沙和珊瑚交相輝映,怎麼看都美不勝收。
但如果可以,我還是不希望死在海裡!
正當我的意識開始陷入模糊,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有個身材笨拙的怪物向我這邊快速的遊了過來……
來人不知道是怎麼弄的,總之快速的脫掉了他背後揹著的氧氣瓶,抱在他懷裡的同時給我換上了他的管,頭盔裡馬上又有了新的氧氣。
幹涸了許久的肺部猛然被新鮮的氧氣沖擊,那感覺堪稱痛苦。
我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生理性的淚水,同時揣測著對方頭盔下的面孔到底是誰。
鑒於顧家其他四位少爺一個不差的當了伴郎,他們下水後的潛水服都是一模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無從分辨他們的身份。
而救了我的人卻不打算在這裡久留,確定我手腳撲騰並沒有死掉以後,重新將氧氣拿了回去,並且一手拉著我奮力的往海面上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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