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這二人視線交接的戰場上,恨不得將壞事的紀雲朵一腳踹出去算了。
既然紀雲朵和顧少卿的初戀發生在顧少卿回到顧家以前。
那麼關於顧少卿私生的身份,紀雲朵自然是有所瞭解的。
她這會兒幡然醒悟了自己錯了話,臉上的笑意立刻勉強了起來,幹巴巴的啊了一聲。
顧天澤這才收回了和顧少卿眼神拼殺的目光,略帶歉意的輕笑一下:“看來是我的回答讓這位美麗的姐受驚了,還請你不要怪罪。”
紀雲朵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有和顧天澤正面對抗的膽色。
別管她平日裡應對其他同類的時候怎麼驕傲的和天鵝一般,到底也不過是溫室裡長大的玫瑰花,完全抵抗不了顧天澤這種強者的一個眼神。
卻不知道她現在既然是作為顧少卿的女伴,那麼一舉一動所代表的,都和顧少卿脫不開關系。
趕在紀雲朵面露怯意以前,我十分不願的撲到了顧天澤手臂上掛著,晃啊晃的同他撒嬌,同時還不忘四十五度角仰起我的下巴,力求這一幕看上去妥帖自然:“顧……天澤。”
話到一半,我才想起他要求和我親近親近。
我唇角抽搐了一瞬,耐著性溫言軟語:“天澤,我們去遊戲室玩好不好,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呢。”
“好啊。”見我總算識相了一回,顧天澤眉頭一挑,給了我這個面,轉而對顧少卿平淡道:“你的妻喜歡的人是我,你喜歡的是別的女人,人生果然很有趣啊。”
他口中著有趣,但神色一片冰冷,毫無半點笑意。
以至於紀雲朵抿住了唇,連禮節性的微笑都無法維持,悄悄地側了身躲在了顧少卿身後。
這舉動在平日裡看上去倒是還有幾分鳥依人的樂趣,可惜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合時宜。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顧少卿俊美逼人的上前一步,望著顧天澤的氣勢十足的不善。
顧天澤大概是專程過來找不痛快的,見此也不與顧少卿正面對抗,反倒若有似無的提醒道:“顧少卿,你不要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顧夕夜那個家夥你也是知道的,他瘋起來的時候可是誰都不在乎的。”
“你怕了?”顧少卿唇角微翹,目光冰冷的猶如看待一件死物:“起來,你這些日在我的産業上做了不少多餘的動作,還是以為仗著老爺偏心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胡作非為了?”
“嘖嘖,這可不該是弟弟和兄長話的腔調呢。”顧天澤眉目冷然,刻意強調了顧少卿最不願意聽到的血緣關系,遊刃有餘的欣賞著顧少卿難得一見的怒火:“不過你的反應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強烈得多,果然,你對阿言也是很有好感的。”
顧少卿聽了,隱晦而迅速的瞥了我一眼。
我頭痛不已的皺起了眉頭,無論私情還是其他,都不願再聽顧天澤拿我當做勝利品,對著顧少卿冷嘲熱諷。
反正答應了顧夕夜的事情,是早晚都要做的。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紀雲朵,我松開了環著顧天澤的手臂,垂下眸輕聲:“顧天澤,你這話就不對了。”
顧天澤側頭看我,神情高深莫測:“阿言有何高見?”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我已經不能算是顧少卿的妻了。”
終於出了心中糾結了許久的話語,我的心中五味俱全,也不清是什麼滋味了。
紀雲朵本來還怯生生的朝這邊望著,一聽我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馬上開心的跳了起來:“太好了!白姐果然是個講道理的人,我真是沒看錯你呢。”
“是這樣嗎?”顧天澤也沒料到我會用這種方式來反駁他之間的話語,思索片刻後僵硬的對顧少卿笑了一笑,竟然真的當眾服了軟:“看來之前是我錯話了,既然阿言和你已經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的關系,弟不要介意啊。”
別看這只是一句的客氣話,甚至連歉意都談不上,卻絕對已經被這裡的監聽和監視器盡收眼底。
對於顧家這些見風使舵的其他幾位少爺來,顧天澤回國已經搶走了顧家其他人大部分的風頭。
只有讓他們看出顧少卿完全有實力和顧天澤正面相抗衡,他們手中的籌碼才會略略發生一些傾斜。
這樣一來,即便顧老爺有心操控,扶持顧天澤的同時打壓顧少卿,事情也未必真的可以如他想象中的一帆風順了。
三言兩語間,一切都按照我預想中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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