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俊眉一挑,無言的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顧夕夜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作風豪邁的給在座的四個人倒滿了酒,率先將那大的誇張的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邀請顧少卿道:“五弟,嘗嘗哥這裡的收藏。”
“多謝。”
顧少卿不以為意的拿起酒杯,只喝了一口便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我則是十分警惕的湊近酒杯嗅了嗅,光用聞得也知道度數絕對低不到哪去,搞不好是那種一個火星就能點著的烈酒。
“快點喝,聞什麼?”顧夕夜一臉陰沉的瞧著我,八成是剛剛看到了我和顧少卿的眉目傳情,這會兒有意的為難我:“聽白謹言是一點酒都不會喝的,不知道鳥兒的酒量怎麼樣……”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眼疾手快的捧起了酒杯,不要命的狠灌了幾口。
顯而易見的,顧夕夜這個狠毒的家夥正拿顧少卿來威脅我!
很早以前,白謹言自詡半個名媛,任何有損形象的事情都是不肯做的,喝酒當然是其中之一。
可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我這個百無禁忌的白鳳凰,不只是並不介意喝酒,還破有那麼一點點的酒量。
這一點,在我和顧少卿二人借酒互撩的時候,他是很清楚的。
果然,顧少卿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薄如一線的唇微微抿起,像是在狐疑我到底隱瞞了什麼不該隱瞞的事情。
而紀雲朵不甘心這樣被人忽視,跳出來刷存在感的問:“奇怪了,夕夜少爺,你為什麼要管白謹言叫鳥兒?這麼個外號和她的名字好像也沒什麼關系呀?”
可不是。
雖然和白謹言沒什麼關系,和白鳳凰之間的關系可就大了去了。
顧夕夜意味深長的開始冷笑:“是啊,我只是覺得鳥兒這個稱呼很適合白謹言,叫紀姐看笑話了。”
“啊,是我多話了。”紀雲朵輕輕一笑,嫵媚萬千的向左傾身,帶著胸前的豐滿一起靠在了顧少卿身上:“暱稱什麼的都是情侶間的情趣,到底象徵著什麼並不重要。”
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不是滋味。
我只好無言舉杯,將滿腹的心酸和辛辣的酒精一起狠狠地嚥了下去。
一餐熱氣騰騰的火鍋後,紀雲朵又提出了新的主意。
她是打定主意不想放我和顧夕夜離開,好全方位的給顧少卿展示一下我的不守婦道和她的溫柔優雅。
顧夕夜怎麼可能看不懂紀雲朵那點呼之欲出的心思?
但是在我怨念的眼神中,他愣是真的裝出了看不懂的樣,真的如同一個好堂哥那樣,二話不的滿足了紀雲朵接下來的一切希望。
藍天白雲下,我拄著球杆站在高爾夫球場上,一臉的哀莫大於心死。
不遠處,紀雲朵正嘰嘰喳喳的和顧少卿請教著到底該如何揮杆,言辭中大有要顧少卿親力親為,抱著她好好指導的意思。
顧夕夜在我旁邊利落的進了個好球,手搭涼棚看了看遠處的球洞,挑釁的瞥了我一眼,不懷好意的笑問:“鳥兒,要是你連這個也不會的話,我還是很樂意於貼身教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