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瞧她,不動聲色的嘲諷:“趕回來參加我的祭日嗎”
寧安安咳嗽一聲,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嬌滴滴的縮回顧安生的身後去了。
顧安生萬分不願的被寧安安推出來擋了我的怒火,萬分尷尬的將視線在我和顧少卿以及秦焱三人之間遊移了一下,思索再三後果斷的翻開了他手中看到一半的策劃:“五弟,弟……妹,還有秦先生,大家一起參詳一下我給安安準備的婚禮流程怎麼樣”
他這一聲弟妹叫的恰到好處。
成功讓我身邊的秦焱面色不悅,紀雲朵更是從剛才就開始瞪我,現在眼睛裡都要冒出射線來了。
頂著這樣大的壓力,我和顧少卿若無其事的接過了檔案,視線飛快的掃過幾頁,定格在了一行對我來十分痛苦的字眼上。
“水下婚禮”
顧少卿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
看來是幾次不會游泳的記憶給他留下了頗深的印象,而且就在幾天前,我還當著他的面發誓這輩都要遠離大海,誰想到這麼快又要自投羅。
“對呀!”寧安安一見危機解除,很機靈的從顧安生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一臉夢幻的幻想著:“藍天,椰樹還有白金沙灘,只有馬爾地夫的繁華才能配得上我獨一無二的婚禮!”
藍天,椰樹,白金沙灘……
我在心中自動檢索了一下和這三個詞有關的回憶,出現在腦海中是顧夕夜和他的私人海島。
一想到那個俊美的精神病患者已經得知了我就是該死的白鳳凰的事實,我渾身不自在的打了個冷顫,站在原地四下偷瞄,總覺得顧夕夜那家夥也許正在哪裡架了個高倍望遠鏡對我暗中觀察。
還沒等我對這個聽上去對我很不友善的策劃表示異議,顧安生的表情率先糾結了一下,偷偷拉了拉寧安安複雜的袖口,壓低了聲音:“安安,馬爾地夫的事情我不是和你過了嗎”
“過什麼”寧安安秀眉一挑,一副完全不想理會任何會影響她完美婚禮事情的模樣。
顧安生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扶了扶鼻尖上的眼鏡,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了寧安安華美的石榴裙下,很是為難的傳達著嬌妻不喜歡的訊息:“你也知道的,咱們的婚禮上,顧家每個人都會來參加,對於顧家的對手來,這簡直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可不是嘛!
一口氣能幹掉顧家五個少爺的機會絕不常見,還是遠在馬爾地夫那種地方,任何一個聰明的對手都不會錯失良機。
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我看熱鬧的揚起了唇角,等著瞧寧安安失望不已的模樣。
結果顧安生這個妻管嚴好不容易才頂住了嬌妻不滿的哼唧,討好的微笑著:“好在老爺允許咱們用夕夜的島舉行婚禮,他也不會特意參加,讓咱們這些輩可以放輕松玩的開心。”
夕夜的島……
顧夕夜的島……
我兩眼翻白的暈倒在了秦焱的懷裡,一個字都不出來了。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顧老爺不會參加。
可對方之所以不會參加的用意,我猜八成是怕顧安生那個神經病現場翻臉,將顧家所有人一打盡。
寧安安正自生著顧安生的悶氣,見我裝腔作勢的倒在了秦焱這個大帥哥的懷裡,更加氣急敗壞的拿著檔案沖我砸了過來:“混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打情罵俏,是不是朋友了!”
我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單純無比的望著她,很肯定的:“是朋友……嗎”
“你閉嘴!”
將寧安安氣到炸毛,我功成身退的和秦焱出了場外,按照我和顧景玉以及白白約好的時間,暫且先走一步了。
直到我走出很遠,還是依稀能察覺到顧少卿落在我背後似笑非笑的視線。
照樣充當了秦焱的司機,趁著我不太熟練的倒車架勢的時候,他悠閑的半靠在座椅上,單手托腮的朝我望了過來:“白白,是那個白謹言的弟弟嗎”
要是此時還有第三者在場,一定能察覺出秦焱的話問的有多麼奇怪。
我被他這麼直白的問法嗆了一下,點頭應道:“是。”
秦焱垂眸笑了一下,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總之來了個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