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顧少卿微一點頭,坐在我對面握住了我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下上面還未癒合的傷勢:“那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不準你隨便參與。”
不用他,我也很清楚顧老爺的任務代表著什麼。
可有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十分的出乎你的意料。
比如眼下,我本來還有些不知道該那拿份燙手山芋似的檔案怎麼辦才好,可是看著顧少卿不厭其煩的用指尖輕輕的觸控我手臂上的血痂,屈尊降貴的為我確定傷口癒合的程度,便突然有了將其送人的想法。
“顧少卿。”
這個決定對我來,也並不是那麼輕易的。
據我所知,目前爭奪這份檔案的人遠不止顧家而已,如果將這份檔案幾番炒作再賣出去,我也許能得到足夠秦焱下半身花費的鈔票也不一定。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機遇都要面臨著天大的風險。
不過我反正是時日無多的人了,危險對我來意味著難得的刺激。
男人聽我難得正經的喚了他的名字,暫且停止了檢查傷勢的動作,優雅無比的抬眼看我:“你又想做什麼?”
也許是他的桃花眼中縈繞著的深情實在太過蠱惑人心。
我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詭異的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些許的縱容和寵溺。
在心中默默的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我一邊提醒自己千萬不要中了對方的美男計,一邊很沒出息的聲問:“如果我能幫你拿到任務上的檔案,你會開心嗎?”
話音未落,我臉上的神情絕對是相當的不好看了。
我本來是打算用檔案盡可能的討價還價,和顧少卿多換幾次纏綿的機會,卻沒料到出口的話竟然變成了這樣……煽情的一句。
一想到這麼惡心的話是從我口中出來的,我那厚如城牆的臉皮也有了些發熱的前兆,不大自在的轉過了臉去,惡聲惡氣的補充道:“你你願不願意就可以了。”
“……”
顧少卿望著我的眸中不知何時,夾雜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曲起食指親暱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尖,不答反問道:“你就是為了那個檔案,才不惜一切的和季姐交好,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不是!”聽他把我的那麼悽慘,我連忙下意識的給與否定。
飛快的瞥了他一眼,我莫名其妙的被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籠罩,手指悄悄地把玩著禮服上的衣角。
這樣的動作並沒有任何意義,卻奇怪的讓我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平靜,盡量完整的表達了我的意思:“我以為季姐是紀雲朵……不過那都過去了,你已經在沙灘上嘲笑了我一次,不準再來了。”
想起我和他悽悽慘慘的被海水沖到了沙灘上,我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他層層西裝下一定尚未痊癒的槍傷,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明智無比。
那份檔案就算有我的功勞,為了它豁出命的人卻是顧少卿。
還沒等我進一步的表達這樣的意思,顧少卿薄如一線的唇輕輕地勾起。
他俯身朝我靠了過來,一直停在我的耳邊才止住了動作。
我稍稍偷瞄過去,只能瞧見他的側臉俊美,五官英俊的毫無瑕疵。
“白謹言,我不在乎那份檔案。”
我有些愕然,直覺接下來也許會聽到很不得了的東西。
理智下意識的想要逃跑,情感卻在我的胸膛中歡呼雀躍,令我下意識的豎起耳朵,不想錯過他每一次清淺的呼吸。
“一份檔案不值得我賭上性命,無論它代表著什麼。”
“但你是不同的。”
“如果知道你處心積慮是為了那個,我一開始就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
“你以為的報答,未必真的是我需要的,白謹言。”
著,他抓住了我的手,隔著襯衫按在了他隨身攜帶的玉佩上。
“我要你,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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