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透這司機是覺得月黑風高好辦事,還只是純粹的想要虐殺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女,來彰顯他扭曲了的掌控欲。
但是這個車速跳車的話不死也殘,我還要留待這有用之身和紀雲朵努力爭寵,實在犯不上冒這樣大的風險。
等到了山頂,司機心中像是終於穩定下來了一般,表情也好看了許多,朝著我嘿然冷笑:“這回你想跑都跑不掉了,現在跪下來叫幾聲好心的,也許我還憐香惜玉一點,否則警察找到你屍體的時候,只怕你親媽都認不出你來了。”
他的目的大抵是想欣賞我瑟瑟發抖的醜態,我便更加平靜的會以冷笑。
“不用費心,我一家人差不多快死絕了,我要是不幸遇難正好可以和他們在黃泉下來個喜相逢。”
司機再次被噎住,也許覺得我是他出道以來最難對付的倒黴蛋,瞪大了眼睛死盯著我。
“別看了,再怎麼看你眼睛裡也不會有鐳射光線放出來的。”我興趣索然的翹了翹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與他對視:“你到底想做什麼,再不或者不動手的話,我就要搶先動手了。”
根據我死裡逃生了好多次的眼力來看,這計程車司機不過是個長得結實點的男人罷了,要有什麼強大的武力值估計是不可能的。
像這種癟三,我一個人就能打三個。
“哼,你敢!”司機的笑容也多了點勉強的意思,當著我的面拍了拍中控臺,示意我他早已經鎖死了車門,接著大大咧咧的掏出手機來,不知道是撥給了哪一個同夥:“王,我把今天的貨帶來了,你在哪呢?”
顧家老宅依山而建,整座山都是他們家的私人財産。
山頂面積不,被顧老爺改成了一片頗為原生態的園林,樹木遮天蔽月影影綽綽,看著平白多了幾分鬼蜮的氛圍。
我本來打算趁著司機打電話的時候抓住他的後腦將他整個人砸在方向盤上,不過一聽到還有人和我一樣不幸,只好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心,乖乖的待在原地不動。
我這半生足夠艱難坎坷的了,只希望老天能看在我多做好事的份上,讓秦焱的人生順順利利,平安喜樂。
不大一會兒,林裡隱隱閃過手電筒的光芒。
司機連忙開啟了車前燈回應。
手電筒的光柱點頭一般的晃了晃,接著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向著計程車走了過來,手中還在身後拽著個身材曼妙的人影,將對方當成死狗一樣的拖著。
那女人伸手伸腳的不斷掙紮,頭發劈頭蓋臉的散在臉上,一身原本雪白的衣服染了髒汙,乍一看不像美人倒像女鬼,比抓著她的壯漢還要來的嚇人幾分。
壯漢藉著手中的手電筒照了照我的面孔,晃得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他。
後者面露猶疑,很快又壯了膽扭過頭不再看我,吩咐司機將車門開啟,將那慘兮兮的女人推進了車裡,到我身邊坐下。
我定睛一看,接著一愣。
趁著那兩個壯漢吆五喝六的走的遠了一點,我側過身瞧著她,似笑非笑的和她打了個十分親切的招呼:“這不是紀姐嗎?這麼有閑心大晚上跑這裡來旅遊了嗎?”
“白謹言!”
憑著紀雲朵的驕傲,落到這個地步已經快咬碎了一口銀牙了,聽了我無情的奚落更加惱怒,一雙美目噴著火瞪我:“現在都是人家的階下囚,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話可不能這樣。”我賤賤的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憑我一個人跑掉肯定是沒問題的,好吧,本想看看是哪個可憐的女人救她一救,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家夥,放任你自生自滅應該就可以了吧。”
紀雲朵聞言,頓時用十分狐疑的視線看我,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真的能跑掉?”
“為什麼不能?”我無辜單純都和她對視,抬頭看了看車窗外那兩個正密謀著什麼的家夥:“別跑掉了,就算將他們兩個扭送警察領賞,也不是做不到的。”
的確不是做不到,只是要多費點心思才可以了。
紀雲朵聽了這話眼前一亮,接著又謹慎的看著我:“如果我要你救我,你想要什麼報酬?”
“想我救你……”我高深莫測的對著她輕輕一笑:“好啊,你離開後馬上從顧家搬走,假裝從沒來過,斷絕和他的一切來往,我就不計前嫌的救救你,怎麼樣?”
就我個人看來,膽大妄為不怕死的要麼是顧夕夜那樣神經不正常的瘋,要麼就是諸如綁架了我的這兩個人渣一樣,無論生死都沒有價值。
而紀雲朵出身豪門,身上聽還有四分之一的歐洲貴族血統,是萬萬不能為了這點事掛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