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轉而藏到了船體在月光下的部分陰影裡,在放聲大喊和見機行事間猶豫了一下。.雅文吧
按照地點的偏僻程度,船上的貴人們就算能在悅耳的鋼琴曲中聽到我的聲音,趕過來也起碼需要二十分鐘,還是在全力奔跑不顧風度的前提下。
有了二十分鐘,足夠上面那幾位仁兄見機不妙,直接將季姐反手拽回化妝室人道毀滅的了。
思來想去,能選擇的就只剩下相對危險的見機行事。
不遠處,季姐哭哭啼啼的被人反綁了雙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一副到了現在還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嬌俏模樣。
對於這種嬌滴滴的大姐,由於養尊處優的性格高度一致,我一向是根據她們的美麗程度來判斷值不值得我多加關注。
而這位季姐平時雖然也算是上等美女一個,但是現在被海風吹得發絲亂舞,哭的冒了鼻涕泡出來,委實看著就不怎麼美了。
或許上面的仁兄也和我英雄所見略同,幾聲毫無顧忌的英文命令被海風吹進了我的耳朵。
果然,季姐接下來下落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像一隻被綁住的蟲一樣死命掙紮,大大的裙擺被海風吹得飄來飄去,讓我毫不費力的看清了她身上性感內內的痕跡,深感沒有事先通知顧少卿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別管初戀還是白月光,只要見過了對方這種披頭散發的慘像,想要在日後的生活中不去回憶簡直就是有違人性。
最討厭的是這種回憶基本上會調皮的在你想要親吻對方,或者是做一些嘿嘿嘿的事情時不受控制的冒出來,保管比任何冷水澡都能令你激情頓失。
就在我暗自腹誹的時間裡,季姐已經險而又險的朝下吊著,距離甲板只剩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掂量了一下自己從侍者那順來的銀制餐刀,再瞧了瞧綁著她只有拇指粗細,卻是登山攀巖愛好者專用的繩和複雜的繩結,我果斷選擇了繼續隱蔽,等著那些仁兄的同夥前來接應。
按照我個人的分析,在這場計劃裡,應該會有人負責用各種理由轉移了季老頭和顧少卿的注意力,剩下只需要用一個季姐熟識的朋友,就能順順利利的將她帶到化妝室,反鎖房門打暈化妝師,再演變成我現在看到的這一步驟。.雅文吧
如果和我之前揣測的一樣,船上大概有五六個人是許茜茜找來的幫兇,那麼負責這樣辛苦的吊著季姐的肯定是兩個人,一會兒會出現在甲板上,負責將驚慌失措的季姐丟入海中的,起碼是一個……保守一點算兩個人好了。
敵明我暗,再加上出其不意。
只要季姐還沒怕到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程度,就還是有勝算的。
很快,底層船艙的暗門被人從內推開。
我更加心的貼近了冰冷的船體,眯著眼睛看清了那兩個一高一矮,同樣隱藏在陰影中的存在。
也不知道許茜茜是找了江海的哪一位,派來的人業務熟練不,還一個個都明顯並非本國人士,在一場八成可能會被鑒定為意外身亡的案件中,脫罪連一個律師團都不需要。
季姐砰的一聲淩空降落在了甲板上,頓時疼的哭都哭不出來了。
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迅速的戴上了手套,解開了她身上特質的繩,看樣應該不會留下什麼顯眼的痕跡。
我踮起腳尖靠的更近了一些,下意識的將目標放在了那個大個身上。
只要能用餐刀給他造成一點出其不意的傷害,憑著我短時間的爆發力,拖著季姐回到兩米遠以外,他們剛剛爬出來的暗門還是做得到的。
接下來的事情當然很簡單,只要關好了暗門,等著他們派去拖著顧少卿的人再也拖不住,來尋找我和季姐就可以了。
結果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個拿出了個本,藉著天上郎朗月光寫寫畫畫,又用英文嘟嘟囔囔的了些什麼,將大拇指連手套一起放在嘴巴裡舔了舔,在空中奇怪的做了幾個手勢。
我撲出去的動作一緩,唇角也跟著抽了抽。
想不到這些人出來工作還帶了個數學家,正在根據風向和船體的高低判斷季姐下落的地點和沖力……
專業的果然令人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