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
我又不是顧夕夜那樣強的變態,一兩個或許我還有些勝算,一打五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許茜茜對我的信任就分外重要了,畢竟比起五個真刀實槍的亡命之徒,當個混跡在其中的叛徒還要容易的多,也更加方便得手。
眨眼間想到了應有的計劃,我十分誠懇的對著許茜茜一眨眼睛,表示我全然支援沒有異議。
許茜茜笑容更美,八成是想著害死季姐,繼承季老頭的遺産以後花天酒地的幸福生活,快活的幾乎不能自已。
正當我打算央求她給我一點關於那一夥人的提示,站在不遠處充當望夫石的季姐卻搶先兩眼放光,蹁躚如蝴蝶一般從我身邊奔跑了過去,對著那走上甲板,俊美無儔的男人投懷送抱:“顧哥哥,你怎麼才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那甜膩纏綿的語氣肉麻的我接連打了兩個冷顫,忍不住側眸用餘光瞧了瞧。
在我的視線之內,顧少卿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季姐的熱情,寵溺的將那羸弱的嬌軀抱在了懷裡,唇角的笑意多一分虛假少一分不誠,從各個方面來都完美的無懈可擊。
季姐本來就是患了相思病的大齡少女,見此更是恨不得直接融化在他懷裡才好,一時間顧哥哥、顧哥哥的撒嬌聲不絕於耳,就連秦當歸都忍不住表情嘲弄的轉過了身去。
想不到顧少卿的口味從少年時期就很重,依著季姐的性格來看,少女時期的撒嬌能力只怕比起現在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夢中那個顏色華麗的男孩,覺得人生果然是個很神奇的東西,明明他時候見我還喜怒不行於色,整個一個高冷少爺的模樣,感情原來是人家根本沒把我放在眼中。
心情複雜的摸了摸鼻尖,我不是很願意承認自己就這麼輸給了個大齡少女,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顧五少。”
最先打破這種僵局的,是坐在輪椅上的秦當歸。
他不慌不忙的抬眸瞥了我一眼,嚇得我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敢四處亂看了。
“秦先生。”顧少卿三言兩語將季姐暫且打發到一邊,輕身上陣的來和秦當歸見禮。
秦當歸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顧少卿的問好,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顧少卿修長的脖頸處,流連忘返的十分專注。
我既然不敢看顧少卿,就只能盯著秦當歸猛瞧了。
乍一看到他如此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我寒毛直豎的瞄了瞄顧少卿俊美無儔的側顏,私心裡覺得他確實是完美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但我可一點都不想帶綠帽,無論從哪一方來!
還沒等我一聲咳嗽打斷那令人不爽的注視,秦當歸就再次開了口,若無其事的笑著:“顧五少身上的東西一定都價值不菲,這繩看上去簡簡單單,倒是含了點不一樣的心思在裡面。”
“不愧是秦先生,連這都看得出來。”顧少卿笑容不變,大大方方的稍稍拉開了襯衫的衣領,露出了那讓我口水直流魂牽夢繞的性感鎖骨,慢條斯理的用尾指將那墨綠色的絲線慢慢向上,勾出了一塊……狗啃一樣的墨玉來。
見了那墨玉在陽光下憑著本身極佳的玉質閃閃生輝,我的唇角頓時抽的比剛剛還要嚴重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狗啃的雕花歪歪扭扭的刻了四個大字——一世平安。
要是我沒記錯,早在秦當歸還無法確認我到底是不是白鳳凰的時候,就已經三番兩次的提出讓我將這原本屬於……也不能算是屬於他的墨玉還回去。
本來我對這些舊物也不怎麼計較,真給了他也算是成全了白鳳凰一生痴情,只是那時候這墨玉已經被我充當生日禮物送給了顧少卿,想要回來是天方夜譚,只能囁囁嚅嚅的搪塞了過去。
後來見我實在為難,秦當歸也就表情陰霾的不提這茬兒了,我本以為他是放棄了,感情是發現我沒什麼用處,打算王對王的直接討回了。
顧少卿像是不知道秦當歸打的什麼心思,動作優雅中帶著那麼一點點微妙的炫耀,刻意讓人家看了個分明,才似笑非笑的:“這繩是我親自編的,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好在這墨玉十分親人,帶久了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般難以割捨。”
秦當歸冷冷一笑:“想不到顧五少還是個愛玉的,只是再怎麼難以割捨,也有該物歸原主的時候吧?”
許茜茜本來還置身事外,眼冒紅心的欣賞著這兩個各有風姿的男同時出現在了她眼前,可旁觀到了這會兒也發現了兩個帥哥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走上去打圓場:“呃,我是聽不太懂二位在些什麼,今天是蕊蕊的生日,請二位不要動怒為好。”
“許姐什麼時候看到我和他動怒了?”
秦當歸越是隱怒,臉上就越是帶出笑意來,此刻笑盈盈的十分溫柔,眼波流轉間的情意幾可與顧少卿那雙狐貍眼比肩,看得我在陽光下冷汗淋淋,想要找藉口溜走,又不敢隨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