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是個天生的厚臉皮,即便他不理我也無所謂,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將那些書本都撿了起來,還很狗腿的嘟著唇吹了吹上面留下來的鞋印。
當我將書全部遞還到他手上的時候,他才終於施捨般的又看了我一眼。
“謝謝。”
即便只是這麼簡單的道謝,我仍然無可救藥的心花怒放了。
於是我想拉他回去見外婆的心意更加堅定,很煩人的喋喋不休道:“不用客氣,如果你真的要謝我的話,就陪我回去吃桂花糕嘛,如果你有什麼別的想吃的,我也可以讓外婆做給你啊,沒有的話,我的零花錢還有很多,一直攢著沒花……”
“……”
他再一次無語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拎著他的書包,很囂張的無視了我楚楚可憐的眼神,徑自走掉了。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讓我在夢中怔忪了一會兒,彷彿看到了他日後長身玉立,身形修長的模樣。
正想著我是不是後來還在哪裡見過對方,枕頭下的鬧鈴就已經率先唱起了輕松地歌。
我從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上了床頭上擺放著的,顧少卿在某個公眾場合難得的照片。
照片上,他正彬彬有禮的和一位禿頂大叔握手,側顏英俊的一塌糊塗。
“啊……”
我若有所思的眨了下眼睛,視線定格在了照片上他墨黑的發色上。
夢中的男孩父不詳,跟著外婆生活,就住在我的外婆家不遠。
原來是他……
一想到我在那麼多年前就已經見過了顧少卿,讓我隱隱有一種不出來的微妙感。
也許是沒能成功邀請他去品嘗一下桂花糕,他從一開始就完全無視了我的好意以及魅力,才是我耿耿於懷的真相吧。
起身簡單的洗漱完畢,我習以為常的乘坐了轎車去星空娛樂打了個招呼,坐在鏡前任由那些特效化妝師在我臉上精雕細琢。
兩個時後,成為白軒的我瀟瀟灑灑的開走了顧景玉新買回來的邁巴赫s600,準時到達了遊輪停靠的港口。
好巧不巧,竟然還是寧安安家的公主號。
在港口的管家那裡遞上了季老頭特意為我送去的請柬,我沖著來迎接我的女傭勾唇一笑,成功看到對方紅了臉頰。
心不在焉的踏上了甲板,我一眼就瞧見了許茜茜正在江海一些貴夫人中左右逢源,反倒是季老頭在女兒生日這天也有了些許笑意,和一些目的不純卻能送上鼓鼓紅包的成功人士聊的正歡。
作為正主的季姐則是完全被孤立到了一邊,女傭們忙來忙去穿梭不停,她就只好尷尬的選了個不礙事的地方站著,雖然周身珠光寶氣,卻明顯不大快樂。
朝著她視線凝望著的方向瞥了瞥,看來顧少卿還沒有趕到。
我正想著要不要出於人道主義給予季姐一點贊美和關懷,就見寧安安遠遠地看到了我,意味深長的對著我柔媚的笑了一下,和季老頭轉身了些什麼。
季老頭拿眼打量了我一會兒,八成是看在我是白謹言弟弟的份上,總算答應了讓他的嬌妻靠近。
許茜茜興高采烈的替我拿了一杯紅酒,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軒,你今天也一樣英俊。”
我壓低了聲音,十分溫和的回答她:“你也很美麗,許姐。”
“你姐姐沒來嗎?我還有個人想要介紹給她認識呢。”
許茜茜往我身後張望了一下,可惜她相見的人是註定見不到了。
我只好遺憾的聳了聳肩:“我姐最近接了個很重要的工作,一直都在忙,暫時抽不出空來,所以就讓我代替她來了。”
“也好……謹言不來也不要緊,只要不誤了正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