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我還是全神貫注的開啟了他臥室的窗戶,將他拽到窗前吩咐道:“從這裡下去,明白嗎?”
顧夕夜回了我一個純潔無辜的表情,這種表情出現在一個以往一直邪氣肆意的男人身,詭異之處無法言喻。
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萬般不想和遊魂一樣的顧夕夜同處一室,只好手腳並用的幫助他了窗戶。
好在這裡只是二樓而已,即便掉下去也摔不死人……
這個意識剛剛在我腦海劃過,顧夕夜已經一聲不吭的栽到樓下的花壇裡去了。
我無語凝噎的盯著花壇裡黑漆漆的身影看了一會兒,琢磨著要是對方不幸摔死,我也自顧自的逃命去了。
在我灼熱的目光下,顧夕夜慢條斯理的在地站了起來,看樣除了扭傷了腳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的嘖了嘖舌,聲讓他在那裡等我,而後先去客廳將手機擺回原位,才沿著二樓的窗戶同樣爬了下去。
依舊是習習夜風,吹得我站在顧夕夜身邊風淩亂。
我的心情卻和傍晚時分一點都不一樣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和顧夕夜爬窗戶的時候用了不少時間,而面癱的哥果然也很符合職業素養,無論什麼時間,在接收到顧夕夜手機發出的資訊後,第一時間找到了我們前來會和。
這會兒還能靠得住的只剩下他一人了。
我們三人一鼓作氣的疾走了一會兒,我才停下來緩了口氣,有些疑惑的問那哥:“顧夕夜那些親衛隊呢?他突然變成這樣肯定和愛德華兄妹脫不開關系,把人抓起來問問解藥啊。”
“不行,恐怕島已經潛入了內奸。”哥先是憂心忡忡的看了顧夕夜一眼,隨即又冷靜的分析:“現在已經無法分清是敵是友了,當務之急是快點離開這座島才對。”
“對方的目標是顧夕夜,海灘肯定被監控起來了,我們還能透過什麼方式離開?”
我有些出神的望著島零零落落的建築,偶爾能聽到幾聲壓抑的輕響,不出意外,應該是裝了消聲器的手槍。
想不到在這片夜色,權力的交替竟然進行的如此無聲無息。
情況已經迫在眉睫,之所以一切還進行的悄無聲息,是因為愛德華還不知道顧夕夜已經潛逃出房間了的真相。
可那真相顯然也是瞞不了多久的。
我皺著眉頭在原地轉了轉,思索了一會兒眼前一亮的問:“面癱,你會開飛機嗎?”
哥無言以對的瞪了我一眼,看起來是對這個外號頗為不滿。
但我的提醒確實是給了他很大的啟發,令他立刻俯身背起了顧夕夜,對著我一點頭:“曾經學過幾天,發動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也能叫沒問題嗎?
我滿腹牢騷的跟了哥的腳步,顧夕夜安安靜靜的伏在對方的身,同時眼神幹淨的回頭過來看我。
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虛,我橫眉立目的瞪了他一眼,他卻反而覺出了樂趣一樣,保持著木偶的方式露出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來。
我只能撇過頭不去搭理他,同時盡可能的跟哥的步伐。
不愧是專業的亡命之徒,背了顧夕夜之後還能健步如飛,讓我不得不發力狂奔才能保持不被扔下。
等到我們一行三人氣喘籲籲的趕到了停機坪附近,正好看到了一場掩映在夜色下的殺戮。
由於這架飛機本來是愛德華所有的資産,所以即便停放在了顧夕夜的島,也是由兩方人馬一起看守著的。
在我們還來不及出聲警告的時候,愛德華帶來的人已經笑著接近了顧夕夜的保鏢,談笑間掏出了加了的手槍。
幾聲悶響過後,除了機身沾染的血花,倒地的屍體被人拖走,一切發生的宛如夢。
哥見此眯了眯眼睛,轉而將顧夕夜安放在了地,對著他鄭重其事的道:“少爺,您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回來。”
我本來打的也是突圍的想法,此時卻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哥的袖口,不贊同的輕聲道:“你一個人去還回得來嗎?把槍給我一把。”
“你……”哥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最後仍是在我手放了一支冰冷的手槍:“你到底是不是少爺要找的那個白鳳凰?”
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我懶得理他的貼著牆壁向前邁了一步,學著年少時老師教導的那樣,假裝自己是一抹溫柔而無害的影,悄悄地從另一側靠近了那些正忙著處理屍體的家夥。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是很不願意沾血腥的。
雖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早該死有餘辜。
更何況現在的場面註定了只能有一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