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哥眼神中的殺氣我完全可以猜得出來,這座島上要是他的算了的話,我現在一準兒已經身首異處,然後被扔進海裡喂鯊魚了。
這讓我意識到了顧夕夜的存在何其重要,決定明天一早要好好的做一次番茄炒蛋,來努力抱住他的。
當然了,要是能借著做早餐的機會一次就成功,自然是最完美的,可要是不行的話,我還真應該徐徐圖之,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我還是別和顧夕夜這種精神病硬碰硬比較好。
反正最慘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等著七天之後……
七天啊七天!
也就意味著16時,10080分鐘或者604800秒!
我當即軟趴趴的攤到在沙灘上動彈不得了,一想到我在這餓著肚吹著海風的時候,白白可能正經受著什麼人間難得一見的酷刑,我就立刻開始坐立難安起來。
並且冥冥之中總覺得那個真正屬於白謹言的魂魄正氣急敗壞的在我頭頂大跳霹靂舞,跳得我的整個腦袋都開始不自覺的抽痛。
嘖,都怪這個冥頑不靈的顧夕夜,哪怕他肯透露給我一點訊息,過後讓我陪他玩多久的過家家我都甘之如始啊!
不過來去,還是怪我的人品值太低了,以至於我的承諾在顧夕夜那裡等同於一紙空談,才會落得個不見兔不撒鷹的局面。
萬念俱灰的對著星空伸出手去,我誠心誠意的在心中展開了一番鄭重其事的祈禱。
雖然我有生以來從不相信神靈,唯獨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請求白白能逢兇化吉,哪怕將我的運氣分給他都好,希望他可以在等著我去救他之前平安無事。
我從不覺得我欠了真正的白謹言一條命,但我卻欠了白白一個親生姐姐。
大概是見我臉上的神情時而沮喪時而悲痛時而振奮,讓那哥先是不自覺的挪的離我遠了半米,才很是嚴肅的問道:“你既然能和少爺喜歡的白鳳凰姐長得如此之像,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親戚關系。”我沒精打採的懶得看他,手指無意識的在的沙裡刨啊刨啊,找出了一個樣很精緻的貝殼,也不知道是活的還是死的,被我放在耳邊晃了晃。
這個舉動有些孩氣了,讓那哥看我的神情稍稍和緩了極其微妙的一點,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有發現。
不過他的問題倒是讓我意識到了,他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也並非是不好奇的。
既然這樣,我滿可以用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來得知顧夕夜的那點除我之外人盡皆知的心境和秘密。
我眼前一亮的肯定了這個奇思妙想,和哥含笑提起的時候,對方猶豫了一會兒,果然沒有提出反駁,只是言簡意賅的:“我只能告訴你一些不是秘密的事情,實際上少爺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他不想告訴你的話,你從任何人那裡套話也是枉然的。”
虧我還以為他一副面癱的模樣就一定不懂人情世故,結果連套話這麼專業的名詞都出來了,讓我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我問了?”
“。”
……
次日清晨,我帶著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得到的情報,興高采烈的沖進了廚房,打算好好做一道顧夕夜喜歡的菜式,來讓他忘記我昨晚嘲笑了他冷笑話的事實。
淩晨四點的時間裡,傭人們本來是應該悄無聲息的沉浸在睡夢中的,可是當我走進廚房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熱火朝天的在那忙碌很久了。
在我不請自來的時候,那兩個身影聞聲同時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見怪不怪的扭過頭去了。
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昨天就被無情趕走的妮娜姐和她的貼身女傭。
今日的妮娜姐在稀薄的晨光中換了一身更加biingbiing的衣服,每個邊都綴滿了龍眼大的珍珠,稍稍一動就是珠光寶氣閃的我眼花繚亂,只能眯著眼睛和她打招呼:“喂,你怎麼還沒走?”
“本姐在未婚夫家裡住著,為什麼要走?”妮娜姐放下了手中快要做成的複雜菜式,插著腰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我昨天已經想過了,夕夜哥絕對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我的,肯定是那個白鳳凰勾了他的魂,我非要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真命天女不可!”
哈,顧夕夜那種家夥也能有真命天女?
我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頭,卻也並不否認這個一點就炸的病嬌姐,而是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烤箱中正在細致烹飪著的龍蝦。
在沙灘上徹夜交換秘密的結果,就是我被迫出賣了不少細碎的秘密,卻也同時得到了諸如顧夕夜喜歡的口味,喜歡的顏色,喜歡的花朵……諸如此類看似沒什麼作用,卻是討好人必備功課的基礎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