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艱難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面無表情,目瞪口呆的側頭朝著身邊看去。
顧夕夜萬萬沒想到妮娜姐竟然隨隨便便將他的心事公之於眾,此刻面目森冷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看著他的眼神多麼大逆不道,接著如同之前把妮娜姐從身扒下了一樣,也把我隨手扔在了一邊,二話不的轉身離開。
而我則仍是沉浸在‘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之,有些出神的目送了顧夕夜難得有些發紅的耳尖,心猿意馬的嚥了下口水。
起來我怎麼忘記了和顧夕夜有什麼難以忘懷的過去,以至於他對我這麼念念不忘,真是遺憾之極。
直到顧夕夜徹徹底底走出了我和妮娜姐的視線範圍,那個嬌滴滴的姐才不顧形象的從地一躍而起,之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果然是騙人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我早有了猜想,這會兒也淡定的轉過身去看向了她,語氣十分和善的問道:“妮娜姐,既然顧夕夜都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你再怎麼執著也是沒有用的,聽大姐姐一句話,乖乖回去怎麼樣?”
“你做夢!”
妮娜姐氣勢洶洶的甩開了她身邊攙扶著她的女傭的手,像一隻驕傲的孔雀——還非得是開著屏的雄孔雀一樣慢慢的踱步到了我的身前,看得出來她的家世肯定是十分不錯的,不只是有錢那麼簡單。
起碼她這樣慢條斯理的動作,帶著整個家族位高權重培養出來的氣魄,對於一般的女人來,是多少有些忌憚的。
可我向來不按套路出牌,這會兒笑顏不改的對著她勾起了唇角,自認溫柔體貼的問:“你把槍當下,咱們一切好商量。”
大概是我自認的溫柔體貼在妮娜姐看來,全然成了欠扁的訊號。
她見我識破了她的詭計,幹脆虎視眈眈的從那華麗的裙裡抽出了一隻拿著銀色手槍的手來,膚如凝脂的樣和那精緻的手槍相得益彰。
還沒等我表現出對她味的欣賞,她已經二話不的舉槍指向了我,磨牙嚯嚯的威脅道:“你要麼從夕夜哥身邊滾開,要麼再也沒有滾開的機會了!”
“別別別,你也是個可愛的美人,怎麼脾氣還這麼火爆。”我求饒的舉起了雙手,注視著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次有些膽戰心驚的緊張。
要是這妮娜姐真的還未成年的話,在公海殺了我應該是不用認罪伏法的。
至於顧夕夜那丫會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和妮娜姐撕破臉為我報仇,我完全不抱有任何希望。
看在我如此識相的份,妮娜姐的槍口稍稍往下偏移了一點點,從瞄準我的腦袋,改成了瞄準我的心髒。
不知道她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顧夕夜一樣有著良好的身手,那槍口左右挪動卻從不離開一擊致命的地方,讓我想要施展一下空手奪手槍的技術都無從下手。
我只好苦哈哈的求饒道:“好吧好吧,我都聽你的,你不喜歡我出現在顧夕夜面前,其實我也不太想出現在那個精神病患者面前,反正他現在在這個島,你大可以拿著槍去隨意的他,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為了自己的命著想,我已經盡可能將話的十分慷他人之慨,可妮娜姐不為所動的瞪了我一眼,末了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總算是若有所思的收起了手槍。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手槍其實藏在那層層疊疊的裙擺裡,大概是哪個蕾絲邊裡暗藏有一個槍套,除了妮娜姐能順利摸到之外,其他人算想要繳她的械,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她的口袋。
但是對我來想要繳械也不是那麼困難的,既然找不到口袋索性不找,直接把她扒光了還來的輕松一點……
“呸,油嘴滑舌的混蛋!”
妮娜姐半點不給我面的哼了一聲,提著裙擺問清了顧夕夜的位置,又恢複了那嬌憨可愛的模樣,穿著粉紅色的水晶鞋狂奔而去了。
她後面自帶的女傭則是半點不為妮娜姐的變臉絕技所困擾,反倒是憂心忡忡的跺了跺腳,跟去的同時有些焦急的低聲道:“姐!您慢一點,那效果……應該還沒來得及發揮呢。”
“所以我才要在發揮之前找到他,決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妮娜姐人都跑得不見蹤影了,回身卻仍是餘音嫋嫋。
我面無表情的扭過頭去,對了顧夕夜留在這裡主持大局,好保護我不被一槍爆頭的保鏢哥的視線。
這哥是之前在教堂裡兼職神父的那一位,從他眼看著妮娜姐掏槍指向我都毫無反應,讓我很懷疑他陽奉陰違到了這種程度,到底是不是妮娜姐的內奸。
哥冷森森的回了我一個生人勿進的眼神。
我執著的瞧著他,同時在心狐疑的想著妮娜姐臨走時那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肯定是去找顧夕夜了沒錯,但效果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