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還回想著秦當歸垂下眸時細微的神色,讓我那顆不安分的心髒跟著反複的疼了一疼。
這叫我抱著被反複的輾轉反側了很久,直到天邊徹底浮現了魚肚白,我才不情不願的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手機的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夢見了和秦當歸的過去,正感到心曠神怡的時候被人打斷,起床氣很足的接起了手機,看清了來電顯示只是一串並不熟悉的數字,才沒好氣的哼哼著表達了不滿:“誰啊?”
“是我,少夫人。”
恭敬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
那聲音似曾相識,讓我僅僅只是思考了一分鐘,就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雖我尚且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可八成就是那個和宮大管家長得極其相似的青年了。
起來他不是顧少卿的左膀右臂?怎麼顧少卿都離了江海,他卻還偏偏留在這裡?
“幹嘛一大早就擾人清夢?”種種狐疑在我心中一閃而過,讓我對這家夥是否真的是顧少卿的左膀右臂産生了懷疑。
倘若顧少卿是去執行顧老爺的什麼機密任務,卻選擇了不帶此人的話,那麼就明瞭他顯然是不大值得信任的存在。
而且對方那張酷似宮大管家的臉,也表明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既然宮大管家一直都是對顧老爺忠心耿耿的,那麼這家夥是不是顧老爺特意派來顧少卿身邊的眼睛,就很值得商榷了。
他並沒有和我探討上午十點還屬不屬於大清早的範疇,只是極為嚴肅的壓低了聲音:“少夫人,您的弟弟於昨夜在清水別苑失蹤了。”
弟弟?
我眯著眼睛迷惑了一瞬間,然後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睡意全無的皺緊了眉頭:“白白?他不是被顧少卿安排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失蹤了?”
“我們已經調取了監控錄影,您的弟弟是自己甩開了保鏢,趁夜從別苑裡離開的。我已經查過了他的手機通訊錄,最後一通電話就在他失蹤前的半個時,是打給了他的一位朋友。”
白白的朋友?
能讓他推心置腹的所在,應該就是那個失蹤了的依依的弟弟了。
難道是他們懷恨在心,看那個依依回不來了,才綁架了白白以儆效尤?
就在我心煩意亂不知從何下手的時候,青年依舊簡潔的向我彙報著情況:“在驚動您之前,我已經上門找了那位朋友求證,得出的結論是通訊錄中顯示的,其實並不是白白少爺當晚的最後一通電話。”
我屏住呼吸聽著他的分析,依稀覺得這意外怕是不好收場。
“而且清水別苑四周是有無人機二十四時巡邏的,白白少爺就算是支開了保鏢,按理來也不應該完美的避過了所有無人機巡邏的路線,這其中的內情恐怕並非那麼簡單。”
青年的話已經盡可能的顧慮到了我的心情,委婉的表達了他的無能為力。
換而言之,白白的出逃是有人裡應外合的,而且那個人顯而易見的手段不低。
作為顧少卿名下的財産之一,清水別苑的安保要比我現在居住的別墅還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可仍舊被對方摸透了巡邏的規律。
最最關鍵的,是白白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配合了對方,在半夜時分離開了顧少卿的保護範圍。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了有些緊繃的聲線:“最後一通電話,查清楚是誰打來的嗎?”
“記錄已經被人及時消除,我連夜借了少爺的身份,查到的仍然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的意思,就是青年已經無法可想了。
頭痛欲裂的按住了額角,我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開始思考究竟是誰會做且能做這樣的事情。
若單單只是白白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會有什麼大人物想要綁架一個少年的,那麼這次他出了意外,追根究底肯定和我脫不開關系。
一想到又是我讓他身陷險境,內心的悔恨頓時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只是既然確定了對方是沖著我來的,那麼我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人選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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