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太過震驚,竟然糊裡糊塗的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當歸聽了我的高見後挑了挑眉,放鬆的靠在了輪椅上,似笑非笑的答道:“你的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畢竟她雖然已經死了,可是骨灰不是還留著嗎?就算留著日後冥婚合葬,也是不錯的選擇。”
喂,你的節操呢!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差一點就和秦當歸結了個見鬼的冥婚,我這次是真的很想奪門而逃了,而且是壓根不帶秦當歸一起的那種。
好在他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只是我找遍了整個警察局都沒能找到,聽是很久前已經失蹤了。”
等等,什麼東西失蹤了?
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頭皮發麻,心驚膽戰的嚥了下口水:“你是……白鳳凰的骨灰失蹤了?”
“是。”秦當歸的神色仍舊平靜,好像我們之間談論的只是天氣好壞一樣:“所以在我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問過你是不是給白鳳凰立了墓碑,你不記得了嗎?”
起來,那個時候在顧家大宅的露臺上,他確實是提過類似的話。
不過那個時候為了撇清我和白鳳凰之間的關系,我特意別扭的回答了他,還因此惹得他大動肝火。
結果他最想弄清楚的,其實是白鳳凰骨灰的下落嗎?
“我記得……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骨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一直在警察廳的證物室保管著呢。”
那個時候白家剛剛破滅,顧老爺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出白家所持的那三分之一賬本,縱然我很想將骨灰認領出來,卻很清楚顧老爺等的就是我出面認領的時候。
為了茍且偷生的活下去,我選擇了義無反顧的報仇,而不只是抱著骨灰沉浸往事。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有未盡的使命。
這樣的人生觀或許過於殘酷,但這就是我從到大接受的全部教育。
“是嗎?”秦當歸不知道信了幾成,若有似無的輕嘆了口氣:“沒關系,我遲早會找到的。”
他的態度如此篤定,讓我一時間真的不清是祝他早日達成所願,還是幹脆一輩都找不到才更好一些。
不過單就眼下來,我是實在很不想留在這間充滿了黑歷史的房間裡了,躍躍欲試的退後了一步,我半藏在門邊的同時對著秦當歸的身影眨了眨眼睛:“秦少爺,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的我就先行告退了。”
秦當歸像是完全沉迷在那一屋的藝術品裡面,半點沒有聽到我的話,直到我再次重複了一遍,他才頭也不回的對我擺了擺手:“隨你便。”
聽到了這句話,我立刻如蒙大赦的轉身離去了。
無論是這公寓也好,還是秦當歸也罷,給我的感覺都十分詭異。
令我從走進來那一瞬間起就如臨大敵,現在能全須全尾的離開,當然是好事一件。
只可惜我還沒來得及愉快多久,幾乎是剛剛乘坐電梯到了公寓樓下,就後知後覺的發現手機沒帶出來。
不用想,肯定是洗碗的時候不心落在秦當歸的廚房裡了。
比起讓我再度回轉面對秦當歸的百般試探,我倒寧願去補辦一張卡還來的容易一點。
不過顧雲深突如其來的被顧老爺叫走,萬一心血來潮的打給我,結果卻偏偏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秦當歸接了電話……
可怕的後果讓我站在電梯門口打了個冷顫,鬱郁寡歡的重新暗下秦當歸所在的樓層,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來到了他的門前。
本想敲敲門讓他來開,卻不料我離開的時候心慌意亂的,並沒有關好房門。
指尖剛剛搭上,房門就已經靜悄悄的被我推開。
這讓我拿不準是不是該假裝沒發現的重新關好房門,再按照正常套路的敲門進去。
老實假如能不用面對秦當歸,而偷偷的取走手機的話,對我來顯然是輕鬆了不少的選擇。
可究竟是什麼時候,我連見他一面都要如此猶豫了?
正當我冥思苦想怎麼做更加符合白謹言的人設時,客廳中異樣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還記得臨走之前,電視裡依舊播放著沒營養的愛情喜劇,裡面的男女主角是對歡喜冤家,吵吵鬧鬧的極為熱鬧,怎麼會突然安靜的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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