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乖巧的在他懷裡窩了一會兒,我抑制不住想要喜悅打滾的沖動,抬起手來騷擾的撓了撓他勁瘦的腰側。
顧少卿最開始還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不過很快就在我持之以恆的騷擾中破功,沒奈何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居高臨下的瞧了瞧我,聲音慵懶而迷人的道:“你想幹嘛?”
“想!”沒料到他一下就問到了重點,讓我心癢難耐的直接坐了起來,再嬌滴滴的撲倒他抱住他的脖頸,像一隻波斯貓一樣在他身上蹭個沒完:“來嘛,顧少卿。”
“來什麼。”顧少卿雙手並用的將我這塊牛皮糖撕下來丟到一邊,翻了個身繼續閉上眼睛,假惺惺的用了道貌岸然的口吻:“滿腦黃色廢料,不要打擾我睡覺,你這個。”
一如既往的,他所有的拒絕都在我滿是黃色廢料的腦裡自動轉換成了欲拒還迎。
我保持著被丟開的姿勢,將手腳都伸的長長的,七手八腳的重新纏上去,一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一邊用力的搖晃他:“來嘛顧少卿,我們做吧!做吧做吧!”
“你是真的心情很好,是不是?”
這一次,我話音未落的時候,顧少卿就已經忍無可忍的變身為狼,猛地一下撲住了我。
我快樂的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愉快的眯著眼睛道:“當然心情很好,畢竟我可是見到我弟弟了呢,還好好的把他養起來了,簡直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顧少卿聽到這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漆黑的瞳孔若有所思的審視著我,突然提出了今天的第一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既然他是你失散的弟弟,為什麼你來顧家之後,從來都沒有提起?你自己去找到話也許會很困難,可是拜託顧家任何一個人,都絕對不是難事吧?”
他這話一完,我的笑容頓時有一半都僵在了臉上。
該死啊,這個顧少卿這麼也就罷了,偏偏還敏銳的令人害怕。
本來我都做好了他會詢問為什麼我和白白姐弟關系差得離譜,或者白白告別時那句話的意思,卻沒想到棋差一招,他偏偏選了個我沒編出來,也根本編不出來的問題。
沒錯啊,但凡任何一個有點良知的人,在自己過上了豪門少夫人的生活後,也應該竭盡全力的把白白找到才對。
更別我本身還算半個公眾人物,卻硬是好似壓根沒有這件事一樣,在任何場所都沒有提起。
這樣來,好在顧少卿還不知道白白在養父母那裡受到的事情,否則我身上的疑點豈不是更加大了?
但是現在的局勢也依舊讓我十分憂慮,雖顧少卿還不知道找到白白的細節,但是整個過程都親自操刀了的顧景玉自然再清楚不過。
顧家的幾個少爺各有各的優秀之處,除了那個書呆的異類之外,個頂個的都是難得一見的青年俊傑,我莫名其妙的和這些家夥混在了一堆兒,實在是提心吊膽痛苦死了。
見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來,顧少卿無可奈何的輕嘆了口氣,垂下眸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想不通關於你的很多事情,不過你不願意,我也不再問了。”
“謝謝你。”不用費力去編這個沒什麼邏輯可言的謊話,我熱淚盈眶的表達了我的感謝,同時尖尖的嘟起了嘴巴,仰著腦袋主動的與他親了個嘴兒。
顧少卿沒有拒絕,還有來有往的加深了這個親吻。
所以等這個本來帶著三分謝意的親吻結束的時候,我的大半衣服都已經消失不見,而顧少卿的襯衫也已經被我不堪示弱的了一半紐扣了。
正當我們二人的關系就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諧的到某個不和諧的階段時,房門陡然被人擂鼓一般的敲響。
我本來正要勾搭著顧少卿回歸最本真的狀態,心無旁騖的研究著他新皮帶的解法,猛地被這種聲音嚇了一跳,幾乎忘記了我是顧少卿的正房,第一時間做出了三最該有的舉動。
顧少卿也同樣被這聲音驚得愣了愣,俊美無儔的臉上難得的帶了一抹愕然,莫名其妙的看著已經用最快速度恢複了衣冠整齊的我,這才慢悠悠的拿過一邊的襯衫穿好,修長的食指一顆一顆的繫好了紐扣,用動作宣佈我的努力失敗。
能在這種時間做出這種不人道事情的,除了閑的蛋疼的沈茉莉再無第二個人。
鑒於她雖然很不配,但實際上就是顧少卿的親生母親沒錯,我也只好咬緊了牙關,好脾氣的替顧少卿去開了房門,在最大程度上展現了我的善良。
然而我的善良向來都沒有什麼好處。
門外的沈茉莉一看我臉頰微紅的模樣,頓時挑著眉惡意的沖我笑了笑,隨後就換上了一副好老太太應有的慈祥,端著手裡冒著陣陣熱氣的甜品對房間裡的顧少卿深情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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