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有點心虛的看了看時間,將碗碟一股腦的放進廚房,自力更生的乘坐計程車上班去了。
今天的星空娛樂一改往日冷冰冰的高大上風格,門口人庭若市,是過了分的熱鬧非常。
我挺奇怪的叫司機在此停下,剛剛下車就被人眼尖的看到,有人扯著嗓尖聲呼喊道:“沒錯,她就是最近雜志上的那個白謹言!星空娛樂的頭牌!”
我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哪裡的頭牌,不過眼看著數十人如潮水一般朝我湧來,想也沒想便轉身撒丫的往地下停車場百米沖刺了。
本來我對自己短距離沖刺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早上剛剛經歷了一場長跑,導致我沒跑兩步就敗下陣來,被一個大漢揪住胳膊拽了過去,頃刻間被人群包圍在了其中。
一見跑是跑不了了,我只好怨念的看了看星空娛樂緊鎖的大門,無可奈何的揮著手道:“等等,你們為什麼要圍在這裡鬧事?先出個理由給我聽聽,否則你們這麼攔住我是犯法的知道嗎?”
“犯法?你們星空娛樂的人仗著有顧家撐腰,只怕都要不知道法字怎麼寫了吧!”
我自認自己是一副講道理的語氣,可揪著我那大漢卻顯然並不這麼認為,惡狠狠的凝視著我怒吼道:“你少廢話,我要見你們星空娛樂的顧總,他今天要是避而不見的話,你就別想跑!”
“什麼?你要見他抓著我幹什麼?”我倍感躺槍的心酸,抬眼看了看這一大群烏合之眾。
其中群情激奮的人寥寥無幾,看來大多數的人都是他們花錢僱來的,其中兩個少年還舉著個抗議的條幅,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的依依啊,難不成你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就算失蹤了也沒人過問的嗎?”那大漢拽著我不放,又從人群中出來了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女人,哭著扯住了我的袖口,墜得我稍稍彎了彎腰。
即便如此,我仍然聽清了她口中的‘依依’二字。
這名字似曾相識,令我狐疑的皺起了眉頭。
半晌之後,一個不太美妙的場景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們的那個依依,不會就是在錦亭的地下停車場特意換了我的名牌,把我推給那個變態的寧三爺替她躺槍的混蛋女人吧?
當初匆匆一瞥我早已忘記了對方的長相,卻還依稀記得對方穿著不錯,而面前拉著我哭泣的中年女人也保養得當,看起來起碼算是康之家。
我挺想不通一個康之家的女孩為什麼要淌錦亭的渾水,還明明最開始是自願的,到了最後又中途逃跑,一手栽贓嫁禍玩的駕輕就熟。
對於這樣的一個依依,聽到了她失蹤的訊息,我的內心基本沒有什麼波動。
大概是我的無動於衷表現的太明顯了,令那中年婦女哭著哭著突然就發起了瘋來,掐著我的手指用足了力氣,疼得我毫不客氣的回手推了她一把。
她本來就哭的渾身無力,被我一推之下立馬摔倒在了地上。
我下意識的想去扶她,卻晚了一步的被那大漢擋住了動作,口中罵罵咧咧的道“嘿,還真是沒有王法了嘿!你這賤人竟然還敢動手。”
“是她先動的手好不好!”我抬起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展示給四周的人看,憤憤不平的怒道:“就算你家的女兒失蹤了很慘,難道我平白無故被你們堵在這裡就不慘了嗎?快點放我離開,否則我真的要報警了!”
“好啊,你報警啊,看看來的人是抓走你們的大老闆,還是抓走我們這些善良的百姓!”
就在大漢振振有詞的間隙裡,從那舉著橫幅的兩個少年中站出來了其中一人,滿臉緊張的將伏在地上的中年婦人攙扶起來,又為難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哥,我看這件事情和她沒什麼關系……”
“你個屁孩懂什麼!”大漢半點不聽人話的用力一搡,連他弟弟都推到了一邊去。
跟這種人實在沒有什麼道理好講。
我皺著眉頭去衣兜裡掏手機,卻又被大漢的桎梏牽扯,一時間無法成功報警。
眼看著這樣下去只怕要沒完沒了,正當我思考著怎麼脫身的時候,星空娛樂八扇大門轟然洞開,無數拎著棍帶著頭盔的保安傾巢而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的烏合之眾碾壓而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星空娛樂養了這麼多保安是做什麼用的,一時之間也很為這排場感到驚訝。
就更別那桎梏著我的大漢了,他雖然在面對我的時候氣勢洶洶,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反倒沒有他那個好像高中還沒畢業的弟弟更加沉穩,焦急的丟開了我,氣急敗壞的問道:“這下該怎麼辦?”
那弟弟急聲道:“要不我們先走吧,改天找了記者再來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