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
不同於寧安安的盛氣淩人,何染給人的感覺成熟幹練,確實是大多數女人比不上的風采。
我笑:“久聞大名,何染姐。”
可惜了,我卻不是什麼大多數的女人。
何染沒想到我會如此的雲淡風輕,美眸中劃過一絲極快的詫異,不過很快就被她完美的掩飾了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單刀直入的道:“少卿他……和你是什麼關系?”
少卿。
一個一個都叫的這麼親切,反倒顯得我這個合法妻很不溫柔賢良。
“你希望我和他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
對於上門挑釁的女人們,別管是寧安安那樣的大姐脾氣,還是何染這樣以退為進的,我都打算一視同仁的狠狠回擊回去。
果然,何染被我的俏皮話噎的皺了皺眉頭,還是保持了良好的修養,對我含笑道:“我以為少卿只是把你當妹妹,沒有任何男女私情,是這樣的嗎?”
“是或者不是,我有必要對你如實相告嗎?”我饒有趣味的審視她波瀾不驚的眸,發現比起寧安安來,何染的段位明顯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哪怕我這樣激將,她仍然無動於衷的回給了我一個分外包容的笑,抬手不經意的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雪白的手腕上做工精緻的鑽表閃閃發光:“你不知道嗎,我是少卿的未婚妻,不是什麼市長千金就能比的。”
何染曾經是顧少卿的未婚妻,這一點我早就有所耳聞。
可是現在我都已經是顧少卿的合法妻了,未婚妻還不早就成了下堂妻?
不過顧家刻意隱瞞了的事情,我人言微還是不能直接挑明,只好拐著彎的暗示她:“只要還沒有結婚,你就沒有質問我的權利!”
“怎麼是質問呢。”何染極優雅的笑了笑,一眨不眨的直視我:“我比你年長兩歲,看你像個不懂事的妹妹,我知道江海喜歡少卿的女孩不計其數,可是顧家……是絕對不會承認一位門第差距這麼大的女孩的,你明白嗎?”
她這話的意思叫我不由得挑了挑眉頭,正想些什麼的時候,就見何染動作輕柔的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不偏不倚的遞到了我的手邊,牛皮紙光滑的表面磨蹭著我的指尖。
我看了她一眼,就跟沒看到似的無動於衷。
沒打算收下信封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就算裡面都是百元大鈔,能裝下的也不過是兩萬塊左右,她何染竟然把我當成了兩萬塊就能搞定的女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但是何染淡定自若的神情又讓我不得不好奇這信封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在她執著的抬著手臂等了一會兒之後,我才不慌不忙的伸手接過,並不著急在她面前開啟,而是很隨意的放在手中拋了拋:“假如真的如你所,何染姐的身份已經是江海名媛裡數一數二的了,又何必跟我這個人物過不去呢?”
“白妹妹,你大概誤會了。”何染收回手去,輕輕的在半空中甩了甩:“我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無論誰和少卿走的太近,我都會自然給與關注,你並不是唯一一個,也絕對不是最特殊的一個。”
聽著她刻意在‘特殊’二字上咬重了音,令我看她的眼神中忍不住帶了三分譏嘲。
或許這何染平日裡的確也算是個女中豪傑的人物,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情愛,果然還是愚笨不堪了。
顧少卿不近女色是江海人人皆知的事情,她竟然真以為幾乎胡八道就能傷了我的心,讓我哭哭啼啼的自覺滾蛋。
想得美!
為了表示我的毫無所動,我索性當著她的面前撕開了那信封。
信封很厚,並且在撕裂了的那一瞬間,不同我想象中的鈔票,而是一張張雪白的照片如下雨一般嘩啦啦的掉在了我的身前。
最後的一張從空中落下,恰巧正面朝上的停在了我的腳背上。
我垂眸去看,過了一會兒才有點愕然的啊了一聲。
要不是今天何染將這些照片拿到了我面前來,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何染見我神色有異,端莊自在的繼續笑道:“沒錯,我已經找人拜訪過了白妹妹的舅舅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