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何淺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愣是看都沒看警惕的顧景玉一眼,先是堂而皇之的對著我伸出手來:“你就是他的情人?敢來這裡見我膽不嘛。”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緊接著立刻明白了顧景玉話裡的意思——別看只是個禮節性的會面,她卻一上來就刻意將我的手捏的很疼。
對於這點疼痛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但是思及今天的來意,讓我立刻可憐巴巴的擠出兩滴淚水,用另一隻空閑著的手朝顧景玉遙遙伸了過去:“景玉,這個姐姐捏的我好痛!”
顧景玉也不知道是真的緊張我還是入戲太深,聽了這話立馬揮開了何淺的手臂,二人肢體碰撞發出了一聲輕響:“你別碰她。”
“不碰她?”何淺又一次的看了看我,眼中不屑的神色不加遮掩,顯然是將我直接劃分為狐貍精那一類了。
我近來的角色一直頗為負面,但是好的演員是不會挑剔劇本的。
於是我擺出一副恃寵而驕的姿態給了她一個王之蔑視,嬌滴滴的揉著手呼呼的吹氣:“怪不得景玉不想和姐姐你結婚,你也太兇了吧。”
“妹妹,姐姐還有更兇的呢,你不是已經見到了?”
何淺一邊著,一邊若無其事的挺了挺胸,讓我看清楚她遠超過我的資本。
她今日簡簡單單的穿了一身騎馬服,柔順的發絲在腦後高高梳起,看似清爽又不失性感,完美的凸顯了她前凸後翹的曲線。
我乍一看去,也不得不承認何淺在做女人方面確實是很有本錢,而且按照顧景玉挑女人的標準,除了性格完全不合之外,身材可以是沒得挑。
然而顧景玉這個最愛下流話的家夥在面對何淺的時候是特別的沒有情調,他幾乎是皺著眉頭才忍受了何淺的高見,並且立刻就做出了幹脆利落的態度:“沒錯,我愛的就是她,雖老爺可能不會輕易允許我們結婚,但是我是非她不娶,你死心吧。”
顧景玉上一次對舊情人這樣直白的下場,我還很是記憶猶新。
所以這一次我已經預先做好了何淺會河東獅吼的準備,卻沒料到對方只是嘿嘿一笑,渾不在意的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顧景玉的話一樣,大大方方的挨著顧景玉坐下了,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他杯裡的香檳:“巴黎之花?你的口味倒是從沒有過變化。”
“我剛才的你到底聽清了沒有?趕緊回去和你爸咱們的婚約作廢,否則別怪我……”
顧景玉受夠了何淺選擇性失聰的毛病,這會兒蹭的一下站起身,語氣中帶了幾分命令與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這話應該是我你才對吧。”何淺漫不經心的將杯隨手扔在一邊,招呼侍者過來上菜,翻著選單的同時嘲諷的瞥了我一眼,對顧景玉道:“你要真的領來了個真愛,也許我就如了你的意也沒什麼,可是這個女人……她不就是白謹言嗎?”
顧景玉和我同時微微一怔。
何淺會知道我的名字並不奇怪,畢竟這些天來我都和顧景玉在公司親密無間。
但是她用這麼瞧不起的語氣來,顯然是get到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點。
果然,等到侍者離開,她才慢悠悠的交疊起了雙腿,毫無感情的看我:“我聽我妹妹過你,上一次她約會的時候碰巧看到了你和他在一起吃飯。”
這件事情我還挺印象深刻,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何淺繼續笑道:“但是那一天因為你,我妹妹卻沒能吃成那頓飯。”
腦裡的印象逐漸清晰,那一天沒記錯的話,何染的約會物件應該就是顧少卿。
所以那一日,不只是我因為顧少卿而失去了品嘗豪華大餐的機會,何染也同樣失去了這個榮幸?
這個訊息來得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