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擊報複我做了什麼錯事,還是他只是想看一看我在這樣魚龍混雜的環境如何自處?
依著顧少卿那貌似深情實則冷情的性格來看,後者的可能性貌似更大一點。
換句話,我若真的只是個愛慕虛榮才嫁到顧家來的,今天晚上的下場很可能就是人盡可夫,而顧少卿……
真的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叫停一切嗎?
心中的冰冷逐漸蔓延到了指尖,令我垂了眸不發一言。
男人挺有趣的瞧著我,似乎很好奇我為什麼選擇在這種時候沉默:“你認識顧少卿?”
“不是很熟。”我謊的技巧已經臻至化境,起碼這一次男人沒有看出破綻。
“難不成你丈夫是直接把你賣給顧少卿了?”男人腦洞大開的提出了個很新奇的設想,視線追隨著我面具之下的肌膚:“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多麼漂亮,才能讓顧少卿破格接納了。”
他這話很有歧義,叫我一時想不通他指的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在男人看出了我的困惑,深吸了口氣嘆道:“顧少卿的潔身自好是江海人人皆知的,事實上顧家的人都沒有心,偏偏外表還都很是招人。”
這一點他不我也知道,尤其是眼下顧少卿躍躍欲試的想要和我玩一場感情遊戲,他的深情和俊朗我都見得不少了,好在自始至終還沒有忘卻本心。
男人了這一段話,就已經極為疲倦了似的,揮手把我趕了出去:“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很想在這裡湊合一夜,然而房間的主人半點沒有這個意思,我也只好欣然從命。
開啟房間門的前一秒我還在想外面等待我的是什麼,開啟門之後見到的首先是那驚鴻一瞥的面具。
“顧少卿……”我回手關好了房門,聲音中帶著一點淺薄的笑意:“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不。”面具之後,顧少卿的聲音有些異樣,讓我推測不出他現在的情緒:“你才是我今晚的驚喜。”
他這話得我心中一跳,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我身上動了一些竊聽之類的手腳。
正當我驚疑不定的當下,顧少卿有力炙熱的手指湊過來握住了我的。
“幹嘛?”出於驚魂未定,我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別管顧少卿今天設的局是什麼意思,我都完全有不爽的理由。
再一想到他下午時候在錦亭親自制作的愛心便當,現在想來就和鴻門宴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正準備再接再厲的甩開他的手,他卻已經俯身將我推到了一旁的牆上壓好,指尖靈活的沿著我的耳垂稍稍揉捏了一下,語氣中雲淡風輕的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白謹言,你要足夠強,才能有朝一日站在我的身邊,在此之前……”
我的耳朵被他摸得很癢,情不自禁的側了側頭,拒絕再受他的蠱惑。
顧少卿輕笑一聲,後面的話隱在了笑聲之中,令我陡然感覺好像被天敵盯上了的動物,如臨大敵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怕我。”顧少卿意味深長的嘖了嘖舌:“為什麼呢,你明明都可以和顧夕夜那樣的人合作,卻從來不考慮把我當你的盟友呢?”
我躲閃的動作停了停,隔著面具直視他的眼睛。
顧少卿的面具不同於房間中那男人的奢華,而是令人琢磨不透的黑暗氣息。
但是出人意料的,這樣的面具戴在平日裡總是俊朗深情的男人臉上,竟然是莫名的合適。
他的桃花眸不安分的眨了眨,對著我很是勾人的稍稍彎起:“謹言,我還在等你的回答。”
“不知道你什麼。”面對他的步步緊逼,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得知了什麼訊息,只好若無其事的無動於衷:“我和顧夕夜本來就談不上熟悉,怎麼談得上合作?再我也沒有什麼能與他合作的東西。”
“怎麼會沒有呢?”顧少卿不贊同的輕輕搖了搖頭,這妖孽就是有辦法一舉一動都帶有不同尋常的風情:“白謹言,你就是我見過最特別也最有趣的東西。”
我很不幸的被稱之為了東西,瞪了他一眼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