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甚至壓根沒有在聽她些什麼,抱著我轉瞬間就走到了樓梯邊,語氣陰沉的再次重複:“我不用了。”
他頓了頓,毫不遲疑的繼續道:“既然顧夫人看我如此不順眼,到了連謹言都容不下的地步,我以後絕不會再來了,假如顧夫人想去找老爺哭訴的話,你就請便吧。”
完這話,顧少卿長腿一邁,無可挽留的走出別墅去了。
等到他認認真真的將我放到副駕駛上的位置繫好安全帶,又沉默不語的將車開到了數百米之外,才終於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我舒舒服服的在座位上,伸手擦去了額前的冷汗,暗自感慨做戲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可是……
冥冥之中,我悄悄的抬起眼來,想去窺視顧少卿此刻的神情。
他的視線恰如其分,在同一瞬間向我望來。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了環山公路,他俯身過來重重的與我親吻。
一吻結束之後,我們彼此的眼神都帶了剋制,隱忍的望著對方。
“現在?”他的喉結動了動,漆黑的桃花眸波光瀲灩,令人不自覺的深陷其中。
我為這個大膽的主意嚥了咽口水,探頭看了看四周的荒無人煙,最後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
“你欠我的,白謹言。”
顧少卿出那個建議之後,似乎也覺得太過冒失,啟動車的同時轉移了話題。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絲忍耐的沙啞,迷人的不可思議。
“什麼?”我吸著口水看他,下意識的反問。
不怪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昨夜幫我救出了靈兒師妹,我今天就幫他半永久性的擺脫了顧夫人。
一報還一報,彼此應該扯平才對。
他卻不肯解釋了,只是風馳電掣般的將車開到了他位於海邊的別墅,一氣呵成的為我拉開了車門,將我直接扛上肩頭,扔到大去了。
我身如樹葉一樣輕飄飄的落到了,戰戰兢兢地處在他的陰影之下,眼睛瞄著浴室的方向:“等等,你不是有潔癖嗎?”
這話成功的令顧少卿化身為狼的動作頓了頓。
我在心中為自己找準重點的能力大聲叫好,再接再厲的:“我昨天晚上可沒洗澡,今天早上還沒抽出時間……老實我連臉都沒洗喔!”
一邊著,我一邊躡手躡腳不動聲色的往大床另一邊靠。
對於顧少卿,我總是有色心而沒色膽。
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擦槍走火。
可事到臨頭,我仍然只是想逃。
顧少卿細長的桃花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抓住了我的腳腕,將我穩穩的拖回到了他身邊。
出於立場問題,我很難直接表示掙紮,只好悄悄的抓住床單,不肯讓他輕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