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我在一夜之間得罪了兩個最不能得罪的男人,心如死灰的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躺在了自己鬆鬆軟軟的大床上,我才有時間在黑暗中理清了這一晚發生的一切。
顧少卿的別扭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可秦當歸親自前來,卻是叫我不得不心生疑慮。
只因為顧少卿所言不假,憑著秦當歸如今的身份,比起一線明星也不遑多讓,哪怕只是露個面都需要重金邀請。
再加上他不良於行,平日裡輕易不肯在別人面前出現,這也水漲船高的助長了他的身價和神秘。
可今晚我不過只是語焉不詳的接了他的電話,並且我很確定在那通電話的最後,我已經清清楚楚的與他明白了寧安安絕對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敵人,可他卻仍然親自趕來了。
如此關切,若只是用老朋友之間的擔心來形容,是不是有些……
想到這裡,我頭痛欲裂的從床上坐起身來。
窗外月光一片大好,夜色如墨潑灑,叫我心神不寧的站起身來,在房間裡緩緩的開始繞圈。
秦當歸是我過去就琢磨不透的存在,即便現在換了個身份看問題,可是一顆心還是準備著隨時隨地的為了他傷情,這很不好,非常不好,可我也無能為力。
頹廢的重重砸回了床上,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為了秦當歸徹夜難眠。
原來從以前到現在,無論我是白鳳凰也好,是白謹言也罷。
在面對秦當歸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什麼長進啊。
我這邊眼含熱淚默默傷情,房門卻是被人輕輕推開。
月光之下,我萎靡不振的蜷縮在大床中間,可憐巴巴的對著門口放出了目光。
顧少卿長身玉立的站在光影之間,眼中的神色極為莫測,手中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還有一份切片面包。
我立刻吸了吸鼻,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床上蹭了起來,乖巧的坐在床邊抬頭看他:“顧少卿……”
“嗯?”
“我餓了……”
在我完這句話後,我親眼看著顧少卿眼中莫測的神色瞬間瓦解,他很是沒轍的望著我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東西一一遞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餓得睡不著,還是因為秦先生……”
我感激涕零的接過牛奶剛喝了一口,就被顧少卿這若有深意的斷句嗆住,連忙空出手去拽他的衣角:“咳咳咳,我是孤枕難眠才睡不著的,要是顧少肯捨身屈就的話,我保證睡得比誰都香!”
“和你?”顧少卿伸出手指彈掉了我握在他衣角上的手,似笑非笑的:“那不叫捨身屈就,那叫捨身飼虎吧?”
這話裡的揶揄叫我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示意顧少卿坐下話。
他雖然平時防我跟防色狼一般,可是此時卻也只是瞧了我一眼,大概認為我腹中空空所以並沒有什麼戰鬥力,於是還真的就挨著我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