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的實在是很有道理,一語中的叫本來想要發作的寧安安偃旗息鼓,她很是狐疑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毛巾,又在混亂不堪的思緒裡尋找了一下自從她進門之後的記憶,這才勉強哼了個鼻音算是報答了我的幫助。
“我已經替你給顧少卿打了電話了,他他很快就會回來。”
我特意強調了‘替你’這兩個字,跟著就見寧安安的表情果然好看了不少,叫我暗自覺得很是好笑。
不過我自然不會蠢到表現出來,既然寧安安自恃身份與我雲泥之差,我也沒必要非得要去和她爭這個風頭。
別我對顧少卿暫時還沒有什麼情慾之外的奢求,就算有,我也絕不會難看到和寧安安唇槍舌戰的去搶一個誰都把握不了的男人。
可是寧安安那稍稍和緩了的表情也只是片刻而已,就又一次的對著我擰眉瞪眼了,好像我欠了她千八百萬沒還一樣惡狠狠的:“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想留著讓我和顧少卿礙眼嗎?”
礙眼這個詞,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在我的身上。
這叫一向自認為很懂眼色的我頗為失落的眨了眨眼睛,有些頭痛的嘆息:“寧姐,這裡是顧少卿的家不假,可我怎麼著也是他的合法妻,為了你流離失所,似乎出去不大好聽。”
合法妻這四個字再次刺痛了寧安安那非常脆弱的神經,叫她勃然大怒的站起身來:“你還有臉,要不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
“要不是那個時候你信了我的話,把我丟到顧少卿床上當試金石,你根本就不會錯過和顧少卿最佳的結識機會?那麼現在他的合法妻沒準也有你一併擔任了?”
我面無表情的反問叫寧安安的臉色一時間又紅又白,當著顧少卿的面她尚且油嘴滑舌,可是此刻只剩下了我們兩個當事人,再多的狡辯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不是你顧少卿他……我怎麼可能會把機會讓給你!”
“那叫讓嗎?”我冷笑著睨了寧安安一眼,慢條斯理的在一旁的沙發上落座:“下了藥把我送到顧少卿的床上,虧你還有勇氣站在我面前叫囂。”
“那又怎麼樣?”
寧安安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化為了眼中決然的冷光。
“白謹言,就算你出去,你認為有人會相信你嗎?雖然你我認識數年,可是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寧市長的二女兒,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嫁入顧家罷了,究竟憑什麼能和我爭?”
親耳聽著寧安安翻出了自己的底牌,叫我興趣缺缺的打了個哈欠。
大概這就是我和寧安安最大的不同之處了,我的底牌向來是可以威脅到別人的真憑實據,而寧安安百般隱瞞的東西,到底也不過是個官二代的身份而已。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還真的以為這樣可以嚇退我,美麗的臉上帶了一抹高高在上的惡意。
我微微嘆了口氣,耳邊捕捉到了跑車傳來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