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叫我忍不住的笑了笑,聲音藏在顧少卿真材實料的西裝下面,聽著有些悶悶的,彷彿還隱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思緒無法宣之於口。
顧少卿的視線再一次的落到了我的身上,帶著幾分冰冷的探究和與之相反的熱度,令我極不自在的在他懷裡扭了扭身,頗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就算錦亭暗門的結構我不該知道,現在總算能放我自己走了吧?”
“老實待著。”顧少卿完全無視了我的建議,並且抽出一隻手來在我引以為豪的翹臀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礙於我那裙本身就已經是衣不蔽體的了,這一下就打出了很清脆的聲響。
疼倒是不疼的,卻叫我臉色爆紅的羞憤不已,磨了磨牙在顧少卿的胸膛上咬了一口以示懲戒。
“謹言,來日方長……該是怎麼個日法呢?”
顧少卿的聲音似笑非笑,可是出來的意思卻全然很是下流,叫我臉紅心跳之餘心翼翼的從他的西裝裡探出頭來,躍躍欲試的問:“顧少卿,你真要睡我?”
此處雖是錦亭暗門之內,當初建造之時為了盡量少的洩露訊息,除了必要的臺階之外,連燈光都一併省了,只有兩側牆面上塗抹的熒光塗料,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藉著那微光,我視力極佳的眼睛很清楚的看見了在我問完那句話之後,顧少卿性感的喉結稍稍滾動了一下,同時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也用力的收緊了一點,瞳孔中湧動著令人心悸的暗芒。
“想得美,別把口水留在我的西裝上。”
片刻之後,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斤斤計較他的西裝……
切,氣鬼!
失望落空,我很是遺憾的再次縮回了西裝下面,熟悉的黑暗帶著溫度,空氣中彷彿都是顧少卿身上淡淡的冷香。
十幾分鐘之前我才親眼看到寧三爺死不瞑目,十幾分鐘之後我卻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顧少卿的懷抱實在是很舒服,令人有沉眠不醒的沖動。
我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
於是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顧少卿已經不見了。
我仰面躺在近些日已經很熟悉了的大床上,心情複雜的望著那介於陌生與熟悉之間的天花板。
落地窗邊的窗簾只拉上了一半,第一縷晨光掙脫束縛,不偏不倚的照在了我的臉上。
我頓時翻了個身,猶如被陽光直射的吸血鬼般,縮排被裡大大的哀嘆一聲。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神經大條,可是大條到了這個地步,還真是我沒有想過的。
寧三爺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那些保鏢們也不過是被調虎離山了片刻而已,一旦他們發現寧三爺的死,我這個中途不見了的依依豈不是板上釘釘的罪魁禍首?
這許多事情還等著我想辦法一一破解,我怎麼就真的聽了顧少卿的鬼話,放任自流的……
想法到這裡戛然而止。
一種很香的味道從門縫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