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過是做了舉手之勞的事罷了,假如我不那麼做的話,那男人過幾天也同樣會合情合理的消失在顧少卿身邊。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下場,可就不只是調戲少夫人這樣簡單的後果而已了。
至於我是如何發現的……顧少卿一貫治下極嚴,能出那種話的人,領的肯定不是顧少卿的薪水。
再加上今晚分別時顧景玉那似是而非的態度,誰派他來的一望而知。
不過後一點我倒是並沒有打算和顧少卿明,顧景玉今晚多少算是幫了我,我守住這樣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也算是還了他些許人情。
見我半晌但笑不語,顧少卿再一次的深深勾起了唇角,這一次連眼中都有了些許真心愉悅的笑意,他一邊笑著一邊捏住了我的下巴,給了我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我慢條斯理的品嘗著顧少卿的味道,覺得這也許算是獎勵也不定。
明明雙方都沒有什麼真心,可是分開的時候卻都不自覺的帶了點喘息。
這一吻過後,大概是顧少卿體內的洪荒之力又開始不受控制,他的手有了試圖解開封印的趨勢,被我一把抓住按在了他的腹上不準妄動,溫和良善的對著他笑:“顧少不用這麼客氣,我已經吃飽了。”
“就只是這樣而已?”顧少卿笑的誘人,意有所指的舔了舔自己的唇邊,他的手果然沒有再動,卻欺身過來含了我的耳尖,濕漉漉的麻癢叫我下意識的偏了偏頭。
卻在此刻聽到顧少卿一字一句的保持著這樣親密的姿態輕笑低語:“白謹言,你知不知道,太聰明的人,往往是死得很快的。”
那灼熱的氣息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意味侵蝕了我的耳邊,叫我難以自控的輕輕一抖,下一秒就已然恢複如常:“你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顧少卿聽了這話便放開了我,眼中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幾分。
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為什麼他平日裡從來只是溫柔淺笑,此人明明生了一張妖孽深情的臉,但是真心愉悅的時候卻是俊美如羅剎一般。
美則美矣,實為不詳。
我看著他不自覺的微微發怔,心知是深淵般危險卻又被莫名蠱惑。
幸好這常人難以得見的一面很快就淡漠下去,俊美驚人的五官失了猖狂不遜的笑意,又冷淡的恢複成了平日深沉高貴的模樣。
他坐回沙發上看著我笑問:“白謹言,這樣的你,怎麼會和寧安安那個蠢貨是朋友呢?
這話中的意思毫無疑問是在暗示我有預謀的在三年前自薦枕蓆,令我唇角抽搐的回望他,波瀾不驚的:“顧少爺,自戀是種病,您已經病入膏肓。”
他再一次忍俊不禁的笑了,這一次眉目舒展卻是平常,他對著我揮了揮手,如同打發一個寵物似的嘆了口氣:“既然不要我陪,那就自己去睡吧。”
我避之不及,當即毫不留戀的向後轉身了。
顧家的人和顧家的事都太過詭秘,看不穿猜不透的叫人心驚。
等到此間事情一了,無論再生何種變故,我也絕對不要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