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將領和指揮人員尚且可以從容的面對喪屍攻城這件事情,但是對於正在最前線駐紮計程車兵來說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即便是百戰老兵在看到地平線的那頭忽然出現的鋪天蓋地的屍群的時候也一定會心生恐懼。
柴雙還算不得什麼百戰老兵,不過加入部隊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大大小小的戰鬥也參與了幾十起,雖說射擊上沒什麼天賦,不過那刀子掄起來倒是有幾分氣勢,現在已經成為了石巖手下的得力干將,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依舊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呼恐怖如斯。
不過他旁邊那個只比他入伍早一兩個月的詹斌倒是淡定的多,他摳了摳因為剛才警報聲差點被震聾的耳朵,扭過頭看向了柴雙。
“雙,你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在學校那邊過的好嗎。”
雖說喪屍已經襲來,但是畢竟還有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嘮嘮家長裡短倒是一種舒緩神經不錯的辦法。
危急關頭,我們所盼望的親人總會成為支撐我們前進的力量。
提到自己的妹妹,原本表情肅穆的柴雙轉而有了些許的柔軟,不管怎麼說一提到他的妹妹他總能想起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互相支撐著活下去的樣子。
那個時候雖然活得很艱難,但是柴雙敢肯定,那是自己二十多年以來最幸福的一段日子,當然這種幸福依舊在延續,只不過現在為了守護住自己的小幸福,柴雙得先殺一點喪屍,不多,幾千萬就行。
“她啊,我妹妹現在在學校很好,雖然她不會說話,但是在學校裡面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欺負,相反和同學們的關係搞得都很融洽也找到了很要好的朋友。”
柴雙是一個孤獨的人,孤獨的人向來對情感,氣氛這些東西都很敏感,他有時候去學校探望的時候能看出在操場上玩鬧的柴羽那發自內心的快樂的歡笑。
“真好,以後我有了孩子我也送去學校。”
詹斌收回了目光,淡然的笑了一下,隨後提起了長刀,喪屍已經來到了城牆的根上。
從來沒有遭受過喪屍侵擾的內城牆,在今天第一次的感受到了熱情的喪屍,片片的水泥石灰悉悉索索被喪屍一點一點的扣了下來。
那些較為弱小的喪屍瘋狂的抓撓著堅固的城牆,即便自己的雙手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也絲毫不在意。
自動火炮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敵人,一縷縷火蛇順著黑漆漆的槍口噴射而出。
隨即城牆之上升騰起了一大片的血霧,揮之不去,吹之不散,那些最前方的喪屍在一瞬間就被連綿不絕的火蛇扯成了碎片。
但是即便如此也依舊沒有緩解太多的壓力,而到了後面,有著結實面板的四階血屍上場了。
它們粗壯有力的胳膊擋住了腦袋,猶如一道可以移動的牆壁一樣緩緩的靠攏著城牆。
一旦讓它們進入到自動火炮的射擊死角,那麼這些四階血屍能在短時間內鑿穿足有六米厚的城牆。
為了應對這樣的緊急情況,靠近圍牆那部分的平民已經全部撤離,阻擋視線的房屋也變成了一個個堅固的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