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
趙老師有些不敢相信，他怕自己認錯人，直到鄭啟走進之後才接著天棚上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了來人。
“你終於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欸。”
趙老師緊緊握著鄭啟的手，嘴裡彷彿有著千言萬語，但是話語卡在嗓子裡，怎麼樣都說不出來。
“趙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來的時候發現了有戰鬥的痕跡，是有人受傷了嗎。”
‘我在幹什麼，不是早已經知道了嗎，那種程度的戰鬥，不可能不死人的。’
“是，啊，不是。我……。”
趙老師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欲言又止，他琢磨了半會兒方才轉過身去。淺淺的回過了頭，說道。
“你跟我來。”
鄭啟臉色霎時間變得慘敗無比，但是仍然打著精神跟在趙老師的身後。
‘我在幹什麼，宋順已經那副模樣了，趙老師也是。現在的區別無非就是誰死了，死了幾個。若是小啞巴死了，我該如何和他的哥哥交代，自己親自把她的哥哥送入了軍隊中，但是卻沒能保護好她。
又或者萬一是黃明亮呢，看戰鬥的現場有鐳射發射的痕跡，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戰鬥。
或者是宋老師？莊婭婻？其他的同學和老師們？’
鄭啟的雙手僅僅的揪住了兩側的褲腿，像是一個跟著老師要去見教導主任的犯錯孩子一樣。
一路上鄭啟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跟著，他什麼也不敢想，他害怕去想，他曾經以為他已經十分的強大了，強大到已經可以無視這世界任何的勢力和人了。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弱小，失去了親人和朋友的他並不是天下無敵，而是不堪一擊。
周邊的一切都沒了聲音，彷彿不過是生命的過客一般，眼中沒有了彩色只剩下了黑白分明的視野。就好像過去黑白電影一樣，畫面一幀一幀的閃過，從頭到尾，看不到盡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鄭啟忽然感受到了些許的搖晃。
啊嗚啊嗚的聲音喚醒了鄭啟，也讓鄭啟重新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所不願意，也不想接受的現實。
王教授的屍體。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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