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再次僵住了,所有人都沒辦法輕舉妄動,剛才石磊的險象環生已經證明了己方的攻擊基本宣告無效,但是又不得不做。
自動火器已經放棄了包圍稷下學宮號的喪屍,開始全力阻攔五階的攻擊,希望透過外部的遠端攻擊能迫使對方改變現在的狀況。
只可惜,不管是怎樣的攻擊打在它的身上都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何鑫滿臉不解的抬起了腦袋。
“起子,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為什麼還不出手呢,你在等什麼呢。”
“起子!回答我啊!”何鑫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然而半空之中的那個身影依舊不聞不問,就想一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何鑫,趕快離開這裡,根據稷下學宮號那邊的計算,五階血屍的這一擊威力太大了,威力近似於一顆小當量的核彈!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我們都會受到波及!我命令你方再十秒鐘內撤離此地,剩下的就交給鄭啟吧!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劉司令的催促接二連三的傳了過來,何鑫擦掉即將矇住雙眼的血水最後看了一眼鄭啟,隨後長刀揮出,重力瞬間就給眾人開闢出了一條道路。
‘起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時的鄭啟在何鑫的眼中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彷彿第一次見面一樣,不,應該是陌生到從未見過一樣。
半空之中的鄭啟自然是聽到了何鑫的對自己的詰問。
但是鄭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確實應該阻止,也有能力去阻止,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見到了著漫天的紅塵雙眼中就蓄滿了淚水呢。
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我到底遺忘了什麼。
為什麼王書航要說我見過夢了,我明明誰也沒見過啊。
滴滴的淚水毫無徵兆,也毫無意義的流淌著,腳下除了正在分解的血屍屍體之外,就是七零八落的人類屍骸,沒有一具身體是完整的。
鄭啟的目力甚至還能看到遠處一隻四階的血屍已經撈起了呂寬的屍體,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耳邊甚至還能迴盪其呂寬曾經的聲音。
“我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不管是怎樣的力量我都會利用起來,如果最後人類需要我的奉獻,我將毫不猶豫,鄭啟,我奢望,也不應該去想,畢竟你們是民眾,應該受到我們的保護才對,但是我請求,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了。你能站出來嗎,哪怕一次也好,救救這個世界吧,即便是需要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
淚水已經流乾了,鄭啟清秀的臉龐正對著那血屍的雙眼。
血屍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吸進去的空氣全都在已經完全異樣的肺部被不斷的壓縮著,比起右臂的膨脹,原先鼓脹起來的胸膛已經完全的平復了下來,只是略微比平常的狀態略微有些膨脹。
獵物就該有一個獵物的樣子啊,血屍積蓄已久的右臂當然不是交給眼前這個人類的。
“叭。”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血屍再次張開了嘴巴,它用盡全力的張大了嘴巴,甚至於幾乎要從臉頰處裂開一樣。
“呃啊啊啊啊啊啊!!!!!”
音波如同炮彈一樣化為了實質,其龐大的壓迫感和衝擊力就算是在稷下學宮號裡面的王書航也在一瞬間警鈴大作。
五階血屍什麼時候還有這一招了,不對,就連堪比半神的百米都無法用處如此高階的音波攻擊啊,可惡被算計了!
王書航全力發動智慧法則,努力的在自己的記憶中調取合適的能力,然而對方已經發動了攻擊,就算王書航找到了剋制的能力,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兩百米的距離,這個音波炮彈連一秒都不需要。
一旦這個龐大且無形的炮彈落到了稷下學宮號,恐怕在這個建築物裡面的任何生物都逃不過一死。
而兩者之間唯一的阻攔就只有鄭啟一個,他能擋住嗎。
“鄭啟,逃啊!”
王書航在瞬間就反對了這個想法,就算稷下學宮號全軍覆沒,但是這個血屍也必須死,鄭啟絕對不能硬抗這個的傷害,只要尋找機會,銳利法則是有機會能傷害到血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