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滴滴滴。”
一陣煩擾的滴滴聲不斷的傳入耳中,那種噪聲簡直要把鄭啟從美夢中吵醒。
美夢?
鄭啟的意識忽然漸漸開始集中,那散亂的靈魂也好像在這一瞬間被融合了起來。
我還在戰場呢,那裡來的美夢。
當腦海中出現這完整的話語之後,鄭啟猛然睜開了雙眼,喘著粗氣的望著天花板。
沒有床板,沒有那酸臭的氣味,甚至於天花板上的吊燈都不一樣,這不是自己入睡的集體宿舍,我在那裡?
鄭啟先是用各種能力偵測了一邊,隨後基本上確認自己就是在現實之後,才開始慢慢的鑽出了被窩之中。
背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被全部浸溼了,溼噠噠的感覺讓鄭啟很不好受,胸膛上有一些電極的貼片,看不出什麼作用,不過順著貼片一路尋過去,全是各種各樣的儀器和裝置,在自己扯下貼片之後,其中一臺裝置跳動的波動線一下子變得平直了起來。
啊,是心電監護儀。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是在病房裡嗎。
滴滴滴,耳邊那些繁亂的聲音還在響著。
自己在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鄭啟捂住了臉,但是全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全是水漬,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臉上澆了一盆水一樣。
水滴隨著重力的印象漸漸的流入了鄭啟的嘴中,舌頭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舔向了水滴。
有點鹹,這好像是眼淚啊,我怎麼哭了,不對,我為什麼要哭啊。
還是不對,我不應該在戰鬥嗎,對了,我在稷下學宮號,難道說我之前戰鬥受了什麼傷了嗎,有可能,得趕緊看看戰場怎麼了,要是我也受傷了,那麼前線豈不是狀況更差嗎。
鄭啟的腦內風暴在瘋狂的開啟著,區區淚水在瞬間就被鄭啟拋在了腦後,可能是因為什麼應激反應才出現的淚水吧。
視線掃了一圈,這裡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通風口在不斷的鼓送著新風,天花板上微弱的燈光則是唯一的光源。
引力視界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這裡好像是處於稷下學宮的最深處,層層疊疊複雜的構造極大的限制了鄭啟引力視界的作用範圍。
這種時候別說觀察戰場了,就算是讓引力視界走出稷下學宮內部都很困難。
必須要趕緊出去看看,這樣想著,鄭啟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純白被子,搖搖晃晃的走下了床。
好奇怪啊,自己應該休息的足夠多的時間了,憑藉現在身體的防禦能力,就算是四階都打不穿自己的面板,看來多半是因為力竭所以才昏倒了吧,這種可能倒是最大。
不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