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來之前,車隊在今天行駛了將近七十公里,如果這個距離放在文明時期,即便是堵車的時候想必也是一件相對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想要調配超過3000輛車子的大型車隊行駛在堆滿了廢棄物的公路之上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
為了能讓明天行駛的距離在擴大一些,夜晚到來之後,車隊不得不在佈置足夠崗哨數量的同時,還要在擠出一定數量的先遣小隊,對著第二天要前進的路線進行探查。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和鄭啟沒有什麼關係了,他還要去看看昨晚的傷員恢復情況。
白天實在是太忙了,各種各樣的會議,同時還要處理另一支車隊無聊的野心家,那輛大貨車的兩旁此時幾乎都已經掛滿了人,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孜孜不倦的跳出來,展現自己優美的體型。
“老王恢復的怎麼樣。”
王書航作為傷勢最重的一個人,被單獨的安排在一輛舒適的車子上面,而他旁邊照看的人就只有歐姐和大澤。
其中大澤是寸步不離的呆在王書航的身邊,因為只有他才能在危機發生的時刻,在最短的時間內帶著王書航潛入影子之中保護他。
歐姐則是除了非必要的行為之外幾乎都不出門,為此,她今天幾乎沒怎麼喝水,只有在周大夫來檢查病情的時候才能出去放放風。
“周大夫說老王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按理說他應該已經醒了才對,但是很奇怪,儘管體表的傷勢恢復的不錯,但是王書航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一個植物人一樣。”
大澤搖了搖頭,按照之前抄寫的小紙條唸了一遍,要不然這麼長的一句話背下來得要了他的命。他小時候背詠鵝都費勁。
不過顯然他的動作還沒有結束,在唸完了周大夫囑咐完的話之後,大澤又從口袋中掏出了另一張紙條。
“周大夫還沒有覺醒,所以不太清楚裡面的具體問題,但是我知道老王為什麼沒有醒過來,符文受損的太嚴重了,法則覺醒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和生命都和符文聯絡到了一起,他傷的不是肉體那麼簡單,而是精神力。”
“嗯,這是周霏說的,她覺醒了治癒方面的法則,具體什麼名字我也記不住,反正就像魔法一樣,雙手泛著綠光,往人胸口一放,然後那個受傷的人立馬就生龍活虎了。要是老王也能這樣就好了。”
大澤說著眼神忽然暗淡了一些,當時如果他就在王書航的身邊就好了,或者大傢伙沒有上那個調虎離山之計,只要自己等人任何一個在王書航的旁邊,他都不至於走到這種程度。
王書航本身自我保護的能力還是有些弱,尤其是面對二十多位能力者的時候,記憶的法則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安全感。
而且解放那個封印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我不應該離開他的身邊的。”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以為威脅來自外界,但是是都沒有想到惡意就在我們身邊,而且發作的還那麼快。”
“晚上宋老師會和你一起守夜,你守了一整個白天了,晚上你無論如何都得休息一下,宋老師有什麼事情會叫醒你的。”
要檢視的傷員還有很多,那天受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為此夜晚的哨崗也不得不進行一定的縮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