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離抿著唇不說話了,她嘴上說著葉習太緊張了,但她其實挺高興的,畢竟葉習是完全將她放在心上的。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特別好。
診所裡的人並不是很多,蘇梓離坐在一張椅子上,葉習則是去和醫生說明情況,不一會兒便拿了個溫度計來。
“先量一下體溫。”
葉習下意識地想要幫蘇梓離做好一切,可手剛伸出去便發覺不對了,這沒法幫!
“我自己來。”
蘇梓離拿著體溫計,也有點無從下手,一時不知道該從上面還是下面塞進去,最後選擇了從衣服下襬放進去。
葉習似乎很擔心她走光,擋在了她的面前,自己卻偏過了頭去,紅了耳朵。
三十八度六,不是特別高。
一個三十四歲的男醫生拿了兩個吊水瓶過來,一瓶大的一瓶小的,掛在了蘇梓離椅子邊的架子上,撕開了個一次性針管,做好準備工作後,就拉過了蘇梓離的手找血管。
葉習看著那男醫生的手,癟了癟嘴,沒說什麼。
他拉起蘇梓離的另一手揉在掌心裡,“疼的話你可以掐我。”
“吊水而已,沒事……嘶。”蘇梓離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葉習握住的手驟然收緊。
“不錯,沒叫出來。”男醫生給針管貼上醫用膠帶,笑著說道。
他看蘇梓離細皮嫩肉的,還以為會是個嬌氣的女生,沒想到對方被扎針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待醫生走後,葉習揉了揉掌心蘇梓離的手,“是不是很疼?”
“……不疼,我就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扎針。”
蘇梓離很少生病,幾乎沒怎麼吊過水,突然被紮了一下還是有些疼的,不過她硬生生剋制住了剛剛想動左手的衝動,她潛意識裡都怕把針動歪了,然後還得再重新紮一次。
葉習找了個小板凳坐在蘇梓離的邊上,有醫生在診所裡走來走去,他的一雙大長腿只能委委屈屈地縮在板凳旁邊。
他將自己的襯衫外套疊好,放在了蘇梓離的脖子下面,“你累了就眯一會。”
“好。”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蘇梓離的情緒幾次波動,加上應激反應,她身體也很不舒服。
也許是有葉習在身邊,蘇梓離閉著眼,竟然真的睡著了,只是睡夢中,她還聽見了祝菁英的聲音,一遍遍地說著她不是親生的事情。
從夢裡驚醒時,蘇梓離感覺有人快速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做夢了?”葉習見她清醒,才放開了她的左手腕。
“嗯。”
蘇梓離抬頭,發現第二瓶水已經快見底了,剛剛若不是葉習抓著她的手腕,可能這最後一點水還得重新紮一次針。
葉習沒再說什麼,若是蘇梓離願意說的話,她自然會開口的。
吊水結束後,醫生的說法是回去看看燒有沒有退,如果明早退了,再吊一次水穩固一下就可以了,若是沒退,那可能還得多吊幾次。
葉習牽著蘇梓離從診室裡出來,邊走邊叮囑著她回去要量體溫,明天繼續吊水,“十一點多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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