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建議？”
“你從東門上學，”葉習抬手向左後方的大門一指，“如果你能考到前五百名，考場就會在高一的樓，不管怎樣，都會比實驗樓近，可以少走很多路。”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些背離蘇梓離的初衷了。
她真正想要的，就是讓成績一直徘徊在中下游，至於多走路少走路，這是次要的。
可是，這個想法，不能讓別人知道，被追問原因就很煩。
“前五百名，也不是那麼容易考的。”她說。
葉習不知道蘇梓離其他科成績怎麼樣，但是光看她的數學卷子，如果把做出來的答案都填上去，應該就能拉不少分了，進前五百名不是問題。
不過聽小姑娘這話，感覺她不太願意考好的樣子。他很想問問為什麼，但又怕觸及對方心底的一些事。
“只要你想，可以考到的。”
最終，葉習只說了這麼一句，用的是鼓勵安慰的語氣。
“李景，來打球啊！”章安拿了球在籃球架下面叫了一句，看向葉習時有些猶豫，嘴張了張還是沒叫他。
葉習也不急著去打球，抓過書包在夾層摸著，這個動作蘇梓離有些熟悉，之前兩次拿巧克力都是在這裡，她莫名多了些期待，盯著葉習的動作。
在看到鐵盒子一角的時候，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會又是巧克力吧？
“給你。”
葉習將盒子遞了過來，蘇梓離這才發現眼前的盒子要更大一點，顏色是橙黃色主打的，裡面應該不是巧克力。
“可以開啟嗎？”她的手指在盒子上敲著，轉頭去問葉習。
“當然可以。”葉習笑著說。
蘇梓離開啟了盒子，發現裡面是獨立包裝的小零食，不透明的袋子，“餅乾？”
“嗯。”葉習點了點頭，“祝賀你這次成績進步。”
“我這樣的成績，也可以有獎勵？”
蘇梓離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陣發酸，不經意間就用了“獎勵”這個詞。
以前，她的成績和蘇梓落差不多，兩人都考過年級第一，但無論她是不是考了年紀第一，她的獎勵永遠都是順帶的，挑東西永遠都是後挑的，她從來沒有在爸媽那收到過專屬於她的獎勵或者是禮物之類的東西。
她習慣了自己的意見不被採納，習慣了什麼東西都應該由姐姐先來，習慣了父母在別人面前誇完蘇梓落之後，最後添上一句“妹妹也不錯”。
“你說是獎勵也可以，你這次的成績比上次進步了三百多名，很棒。”葉習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蘇梓離點了下頭，突然想到這個時間點，身邊的程文靜應該很餓了，雖然不捨，但還是拿了一小袋餅乾給她。
“謝謝梓離!”程文靜十分歡快地抱了她一下，“哎，她們幾個買完了，等會我分你吃的。”
蘇梓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了從德潤樓一樓出來的蘇梓落幾人，腦子一熱，轉頭對葉習說了句話，“梓落這次考了年級第四。”
“……哦。”
葉習不太明白小姑娘這話的意思。
蘇梓離低頭看著手裡的餅乾出神，心裡湧起一絲煩躁，總覺得自己不配得到這作為獎勵的餅乾。
“比起我，她更值得被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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