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菁英的臉出現在蘇梓離面前，巴掌落下的一瞬間，她下意識閉了下眼。
再睜開時，她看見的是暖黃的燈光——那是她的從初二就開始用的小夜燈。
做夢了。
蘇梓離看了眼時間，夜裡三點半。
她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將心頭的不安壓了下去，伸手掀開了一點被子，讓身上的冷汗散去。
做夢是常有的事情，她幾乎每天早上都是在夢裡醒來的，可這樣與現實相關的夢，卻是有一段時間沒做了。
這個夢，和葉習有關。
葉習這個人，蘇梓離覺得他很好，陽光開朗，到昨天為止，葉習的任何行為都不足以讓她做這個夢。
但是昨天晚上，葉習打架了，在樓道里，而他，是個學霸。
夜晚，異性，學霸，樓道，打人，還有早戀，其中任意兩個及以上的片語合，都能讓她回想起初二的那件事情。
“真沒用啊，一件破事記這麼久。”
蘇梓離重新拉好被子，整個人蜷縮在裡面，腦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件事，最後總是停在祝菁英打她的一巴掌上。
許是想的太過沉迷，她居然真的覺得自己左半邊臉有些疼，火辣辣的。
“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交不到朋友……”她抱著腦袋，無聲地念著這些她對自己說過無數遍的話。
最後結尾的，是祝菁英給她的那個形容詞——不要臉。
＾－＾
葉習覺得蘇梓離有些奇怪，雖然她的行為並沒有什麼異常，還是和幾個女生一起，坐在了石墩子上看書，可就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老葉！”
一個男生傳了球過來，他立刻收回目光，接了球，運球，過人，投籃。
三分球。
“哇哦！”
場外有幾個大膽的女生歡呼，他沒在意，只知道自己沒有看見蘇梓離抬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