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綁多幾層好了。”荊天宇決心聽一聽東方鵬程的保鏢想說什麼,萬一真的很重要呢。
“是。”況星倫說。
他親自用粗麻繩把東方鵬程的保鏢綁了兩層,還不放心,又用塑膠繩綁了兩層,手腳關節幫得緊緊的,看著好像穿了一層繩子做的衣服一樣。找了個沒人的房間進去,剩下荊天宇和他兩個,氣氛頓時有些怪怪的,好像拍什麼愛情動作片一樣,還是兩男的那種。
“額,這個……”荊天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實話告訴你。”東方鵬程的保鏢說,“我來頭大,你得罪不起,乖乖的把我放了,還算你識趣。你要是把我交給警察,馬上就會遭橫禍。”
“你這家夥口氣倒是挺大。”荊天宇說。
“口氣你不用管,反正就得把我放了。”東方鵬程的保鏢說。
“您貴姓啊?”荊天宇問。
“這當然不能告訴你。”保鏢說。
“那總的有個稱呼吧。”荊天宇說。
“還稱呼什麼,趕緊把我放走拉倒。”保鏢說。
“那我就管你叫東方不敗吧。”荊天宇是在看不慣他這個口氣。
“東……東方不敗?”保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忍住了沒問出來為什麼是東方不敗。
荊天宇卻不放過他,“你的三個手下,叫做張三李四王五,到你只好叫東方不敗了。”
所以為什麼從張三李四王五跳成東方不敗了啊,簡直就是從一加一跳到高等數學了。這兩樣東西是怎麼聯系起來的?保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下情緒,“隨便你怎麼叫。”
“你打架這麼厲害,所以才叫你東方不敗。”荊天宇說,“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保鏢說。
“我說不敗啊。”荊天宇說。
“我說你還是不要這麼叫了吧。”保鏢認輸了。
“那叫你什麼?”荊天宇問。
“叫我阿龍就可以了。”保鏢說,“我說荊老闆,我並不是虛言恫嚇,你真的得罪不起。我來你家呢,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來裝個竊聽器,並沒有謀害你的意思。”
這還真說出來了,荊天宇笑了笑,“你三個手下一句話都不說,你倒是什麼都說了。”
“反正你回去也會仔細檢查,肯定會發現,說了也沒什麼。”保鏢說,“只是裝幾個竊聽器罷了。”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不是裝竊聽器罷了。”荊天宇說,“你裝了竊聽器,我什麼商業機密都被你聽光了。那也就算了,連生活秘密都被你聽光了。”
說到這裡,荊天宇忽然覺得不對,他可是顧小清的男朋友,這房子是荊天宇住的地方,和顧小清做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也很正常。東方不敗讓人來裝竊聽器,那不是把顧小清也給錄進去了嗎?如果顧小清真是東方鵬程的女兒,他能這麼幹?難道顧小清不是東方鵬程的女兒,還是東方不敗其實不是東方鵬程派來的?
“現在被你發現了,也算我倒黴。”保鏢說,“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在陰溝裡面翻了船。我願意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聽了以後就明白了,我的背景不是您能得罪的。”
“什麼秘密?”荊天宇好奇地問。
“當然是對你大有好處的秘密。”保鏢說,“黃葛樹的把柄。”
“黃葛樹的把柄?”荊天宇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答案。
“很久很久以前,還沒開瀚海的時候,黃葛樹開了一家修車行,那時候沒這麼多車,修車行的生意不算太好,但是黃葛樹卻用這家修車行賺了很多錢,你知道為什麼嗎?”保鏢說。
“不就是收髒車了嗎。”荊天宇說。
“你也知道啊?”保鏢有些驚奇。
“廢話。”荊天宇說。
“後面你可不一定知道。”保鏢繼續說,“後來偷車團夥被抓了,把修車行供了出來。偷車的供認說,很多時候修車行跟他們下訂單,他們才根據訂單下手偷車。所以警察認定,修車行老闆是主犯,最少也是同謀。黃葛樹聽到了訊息,立即就把修車行轉手了,還偽造了證據,把轉手的時間提早了幾年。”
“就這些?”荊天宇早就知道了。
“我手頭有確鑿的證據。”保鏢說,“可以證明黃葛樹偽造檔案,也就可以證明,其實案發的時候,修車行老闆還是黃葛樹。”
“你有什麼證據?”荊天宇問,“這份證據怎麼會在你手裡?”
“怎麼到手裡就不用管了。”保鏢說,“要驗證一份檔案前些日期,主要就是驗字跡油墨。黃葛樹聲稱原件丟失,拿出了一份影印件來,然後重新簽名蓋章,因為對方認可了,所以法院採信了他這個說法。只要拿出原件進行化驗,就可以知道黃葛樹說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