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
“怎麼可能有意見呢,”
“大哥這麼判最合適了。”
“對了,大哥好像沒說要哪一隻手啊?”
“你第一天來啊?當然是老規矩,自己砍就是左手,別人砍就得右手。”
“那還是自己砍的好。”
“你要是能狠得下心,那當然自己砍的好,沒麻醉能動手把自己手砍下來,那都是狠人。”
宮和順揮了揮手,讓他們安靜,繼續說:“把史迎春帶上來。”
史迎春是宮樂天的情fu,哭起來又是另外一種風範,和宮俊輝的大聲哭嚎不同,她是嚶嚶的小聲抽泣,晶瑩剔透的眼淚滑過雪白光滑的臉龐,猶如梨花帶雨一般,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化妝,才能做成這種效果。
“那該死的康源中,就是他騙了宮少,他經常從宮少那裡偷錢,他還……還把我強了,說宮少再厲害,地位再高,錢再多,也被他戴了綠帽。”史迎春一邊哭一邊說,“我本來想報警,想告訴宮少。可是康源中他,他說,他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去報警,肯定告不進,宮少知道了,頂多罵他一頓,可是我就必定會被拋棄。我一聽就怕了……只好隱忍。誰知道康源中越來越過分,逼著我給他辦事,一起騙宮少,給宮少吹枕頭風,還和康源東一起來搞我。”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碰過你!”康源東大怒,史迎春這種豔俗的女人,也只有宮樂天那種品位低下的人才會喜歡,說他和康源中一起強迫她什麼,簡直就是人格侮辱,他喜歡的明明是那種很知性很聰明的年輕女孩,博士最好,碩士也能湊合,史迎春連中學都沒讀完呢。
“我讓你說話了嗎!閉嘴!”宮和順盯著康源東。
“對不起。”康源東低下頭說。
“繼續說!”宮和順對史迎春說。
“這一次宮少投資美國房地産失利,心裡很煩,康源中就要我跟宮少吹風,得趕緊把那些房子賣出去止損。而且房子賣掉了,宮少就不用去美國。宮少就答應了,派了康源中,宮俊輝和我共同負責這事。康源中逼著我一起造假,找些人頭戶過來,超低價賣過去,然後再用市場價低一點的價格處理掉,從中賺了三億多。”
“不是兩億嗎?”宮樂陽問。
“是三億多,他自己先拿了一億說要交稅,剩下的才存進去說要分,其實我這一份他不會給我的。”史迎春說。
“康源中死了,康源東就接手了賬戶?”宮樂陽問。
“是。”史迎春說,“他,他被宮少發現了,還逼著我給宮少下藥,說是能讓宮少生病的藥,生病了就沒空管我們的事情了。我覺得不對,沒答應。現在想來,那肯定是毒藥,要是我真的給宮少吃了,只怕死的就是我。”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宮樂陽哼了一聲。
“你也參與詐騙。”宮和順說,“事後還想對樂天不利,知情不報,也是該死,看在你現在能夠老老實實供述的份上,就給你網開一面。罰沒所有身家,砍一隻手,外加毀容。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尼姑庵,你就去出家好了。”
“謝謝老爺。”史迎春一抹眼淚,被幾個壯漢押著走了出去。
“我這麼處理,大家沒什麼意見吧?”宮和順問。
“沒有。”
“當然沒有。”
“最合理不過。”
“留她一條命,宅心仁厚啊。”
“我看砍手出家就可以了,不用毀容吧。”
宮樂陽拍了拍桌子,示意已經說夠了,那幫族委會的人都安靜下來。
她看著康源東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