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索一番,問道:“龔護士,那是上次病人家屬送的茶嗎?”
龔護士躊躇地回答說:“啊!這個不是。這個是昨天病人家屬新送的。”
“哪個病人家屬送的?”
“就是前天晚上做手術的那個病人的家屬送的。”
耿醫生明白了,是丁耀國送的。他心想,“但是他不是之前給自己送過茶了嗎?為什麼還要送?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他上次送的茶呢?”
龔護士回答說:“醫生你忘了嗎?你不是把上次的茶送人了嗎?”
“送人了?送給誰了?”
問題不光是在問龔護士,耿醫生自己也在自問自答,在模糊的腦海裡尋找到答案。
龔護士的嘴唇微顫一下,她準備開口的時候,耿醫生卻先開口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了。”耿醫生不讓龔護士把那個人的名字念出來,因為他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一想到他,耿醫生就會感覺到頭痛惡心。簡直就是折磨。
“以後病人家屬再來送謝禮,你不要收,我們得杜絕這種不良風氣。”
“那好吧,我知道了。”龔護士來到電熱壺前,沏了一杯茶。她把茶放到耿醫生的面前,而耿醫生已經開啟了便當開始狼吞虎嚥地吃上了。他吃得有滋有味的,看到他這樣的表現,龔護士笑了。
“你吃慢些,沒人跟你搶。小心別嗆著了。”
龔護士的話剛說完,耿醫生就咳嗽了兩聲。他伸手端起茶抿了一小口,眯了一下眼睛,茶有些燙,熱氣直插雲霄,含在鼻腔中有些癢。
“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耿醫生把熱茶放下,蒸氣隨著空氣的流動,在空中拐了個彎,然後再向上攀爬。
“什麼事?著急嗎?”
聽耿醫生這樣問,龔護士在心裡也盤問道。
“可能有些著急吧。”
“哦?那你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