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書包的拉鍊,一眼看不清數量的泡麵擺在眼前,諾蘭瞪大了眼睛。
“真不錯。”他評價道。
兩個人吃完飯以後,諾蘭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嘴。他看著江悅處理了一下桌子,把上面擦得乾乾淨淨的。之後為了找話題,諾蘭還看向了窗外。
“江悅女士,你看看窗外的美景,是不是很適合拍照?”
江悅也抬頭看向窗外。那裡的雪景確實很美,但是再美的東西,也有看厭的時候。曇花一現,過時不侯。
“是啊,很好看。不過我的素材已經採集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去拍了。”
“啊!也就是說你下午沒事情對嗎?”
江悅把垃圾套好塑膠袋,放在一旁。裡面散發出的味道,已經不再是美味。而是負擔。
“本來就沒事情啊?怎麼?諾蘭先生找我有事情?”她補充道。“我想一定是吧。”
諾蘭笑了。
“也不是大事情,我就想讓你幫我看一樣東西。”
“哦?什麼啊?讓我看看。”
諾蘭從上身口袋拿出那份東西,遞給江悅。
“這上面寫的是中文,你能告訴我第一排的標註是什麼嗎?”
江悅不費吹呼之力,馬上就對上面的文字爛熟於心,看完以後還做了一個輕蔑的表情。像是再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幾個漢字而已”。實話實說,諾蘭羨慕了。
“這上面寫的是姓名,年齡,還有標號。”
諾蘭又重新把那份東西拿在手裡,這次他懂了。原來這是一份花名冊。仔細看看那年齡一欄,立刻會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這些人的年紀都這麼小呢?全都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
那個孩子呢?餘臣的兒子,也是十五六歲左右,上次他見到我就哭了。而且他還對說我過殺人這兩個字。判定他有危險,這是建英女士的解答。可她昨天去過以後,表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孩子的陰影所致的憂鬱。
“我大致應該懂了。”
“先生悟出其中的奧妙了嗎?”
諾蘭還是拿起花名冊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