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走下樓梯,看見臨雄在餐廳門口後面彷徨等著他。
“你是怎麼回事?”諾蘭步履矯健地走下來,鳶尾跟在他身後。行走的姿勢,已經不在乎腳下的鞋子如何了。
臨雄晃一下腦袋說:“沒什麼”
“我看你臉色不好看,這麼陰沉幹什麼?”
臨雄抿了抿嘴,手放進口袋裡。
“你進去自己看吧,我說不清楚。”
“是旅客的事情?”諾蘭從他身邊走過,又回頭看他。“是不是少了幾個人?”
臨雄抬頭看向諾蘭,兩個人視線交匯時,點了點頭。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得知,少了不少人。
諾蘭回頭,慢慢地開啟了餐廳的門,側對著他說。
“你不進去嗎?”
臨雄看了看他身旁低著頭的鳶尾。
“我在等一個人。一會兒我和他一起進去。”
“那好吧。”
餐廳裡的人數比之前確實少了許多,自從第一次晚宴過後,餐廳的人流量就開始下滑。這讓人聯想,餐廳的飯是有多難吃。但實際上並不是。
諾蘭看看來的人,確實少了很多。董建鑫,郭震,餘臣的兒子餘智,包括餘臣,還有那刁鑽的老太太,他們都不在。
現在可以得知的是老太太還在樓上昏迷中,而餘臣現在警局審訊,也不知道他招了沒。而剩下的三個人,誰更可能是那出逃之人?諾蘭的大腦在糾結。先說董建鑫,他的身材肥胖,主要原因在啤酒肚。但逃走之人身材偏瘦,這一點不符合。只能從郭震和餘智做選擇。諾蘭告訴自己先不要做判斷,因為郭震的妻子楊東雨還在大廳,現如今可以去問問她。如果能問出丈夫的去向,那再好不過了。
郭震的妻子正無精打采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兩隻手放在桌子上,沒有在吃飯,也沒有喝點什麼。她的視線看向窗外,設想他正等待丈夫回來。
諾蘭向她走去,眼神一瞟,竟看見了子俊先生。他坐在旁邊的大圓桌上喝著茶。雖然精神面貌不佳,但他看到鳶尾進來後,眼神就開始目光炯炯起來。
他心裡一定是惴惴不安的,因為鳶尾對於他來說,就是架在脖子上的刀剛剛落地。他好似還不知道這刀此時已經被諾蘭打溼,變得生鏽。他的堅硬脖子已經沒有威脅了。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還在泥塑木雕地看著鳶尾,像是在示意她放過自己,我什麼都沒說。
諾蘭忍俊不禁地想看看鳶尾怎麼回應,可她卻毫無反應。
楊東雨的面孔和之前一樣形容枯槁,由此可見她的病情沒有好轉。看見諾蘭之後的她,向後倚靠了一下身子,端坐了一下姿勢,這樣顯得自己精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