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制定好了,諾蘭和臨雄回旅館,檢查人員流動,看看留下誰,走了誰,再推斷離走的人是誰。而晉鋒則是把抓到的餘臣押回華城警局審問,想從他的嘴裡問出那人身份,然後按點撒網抓住他。
他們分為兩路,不約而同,發起了比賽,“看誰先抓到逃走之人”。
“祝你好運,老朋友。”晉鋒開啟主駕駛的車門。
“你也是,”諾蘭瞟了一眼坐在後面的餘臣,對著他說,“我會幫你照料孩子的。”
這是句關心的話,可餘臣的反應是漠然置之。閉上眼睛把臉側向一遍,露出漠不關心的樣子。好父親的形象瞬間荒誕無存。
諾蘭目送著晉鋒遠去時,觀察了一下車胎,不是雪地胎,上面已經黏上了一層雪。
“晉鋒的車沒裝雪地胎?”諾蘭摸了摸鬍子。
臨雄點了點頭。
“那一定很難開吧?”在這雪地裡。
“握緊方向盤,降低檔位,沒什麼問題。”
諾蘭對著臨雄說:“這雪地的厚度不一樣,雪深的地方是實的,但雪稀的地方是淺的,那下面是冰塊,上面的雪花只不過是偽裝。要是速度過快會發生側滑的。”
“說的是,”臨雄摸了摸頭髮,“你為什麼糾結這個?”
諾蘭自笑頷首看了看鞋子。
“我的鞋子太滑了,昨晚的時候穿的是靴子,跑在雪上順水推舟,追那女孩也就如魚得水。而今天就算是開車也追不上那個人,無奈只能讓他逃走了。”開車來到這裡,不是最快的方法,相比下來,還沒有步行的人快。
“哎?對了。”臨雄好奇地問,“你應該也發現了,剛剛的那個看守人和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一個。”
“我發現了,不是一個人也不奇怪。昨晚的那女孩是她女兒,興許他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釀下大錯,於是馬上辭工遠行了。”
“你感覺這種可能有多大?”
諾蘭的眼睛炯炯有神,“百分之九十。”不能百分之百。
“或許只是那百分之十?看守人是無辜的?”臨雄反駁道。
“你說說看。”諾蘭開始從提問者變成聆聽者。
臨雄說:“我們昨天在這抓到那女孩,得到了什麼?除了謊言還是謊言。”